谢小谢破涕为笑。
唐治点点头,道:“不错。谁让你,对我那么好?你若不是对我太好,让我想把你当成心头宝,我又怎么会……”
唐治语气一顿,又道:“你在我眼中,真的很迷人,你的高挑身材,在我眼中,不是毛病,反而说不出的诱惑!”
一米二的笔直修长的大长腿啊……
想想都要流鼻血。
唐治驱散了心头的旖念,柔声道:“一个月,我还是等得的,等一个月后……”
谢小谢笑了,笑得好甜好甜。
“陛下等得,小谢却等不得了呢。”
谢小谢由跪坐,变成了往前爬,像一只小心翼翼的小牝犬。
“我就要,现在服侍陛下。若陛下计划失败,只能赴死……”
谢小谢爬到了唐治身间,抬起纤纤玉手,搭住了他的腰带,仰着花儿一般的脸蛋儿,柔柔地道:“那妾便伴随郎君,一同上路!”
说着,她就像上刑场儿似的,把俏眼一闭,双手狠狠地向下一拉……
……
清晨,唐停鹤一声惊叫:“走开,走开,你不要过来啊!”
已经候在门外等着侍候世子起床洗漱的四名丫环大吃一惊,急忙撞进房去。
就见唐停鹤披头散发,穿着小衣,双手抱在胸前,蜷缩在八尺象牙床的最里边儿,瑟瑟发抖。
一个小丫环看看室内,除了世子,并没有旁人,不禁疑惑道:“世子?世子!”
唐停鹤一个哆嗦,迷濛的眼神儿渐渐清醒过来。
原来……是梦啊!
唐停鹤吁了口气,发现自己额头已经冷汗涔涔了。
他梦见那个可能比他娘还要大几岁的丑陋窑姐儿了,梦中所见,当真不堪入目。
发现是做梦,唐停鹤庆幸地吁了口气,只觉心脏犹在怦怦地剧烈跳动着。
小丫环明白过来,道:“世子怕是做了噩梦了吧?”
“没事了没事了,你们出去,本世子先缓缓。”
小丫环贴心地道:“要不,婢子让厨下把早膳送到房里来吧?世子用完了早膳,奴婢再侍候公子洗漱、更衣。”
唐停鹤一听吃的,马上就有点反胃。
他摆了摆手,道:“早膳不吃了,本世子有点不舒服。”
“那婢子叫郎……”
“不用了,出去!”
唐停鹤烦躁地大吼一声,吓得四个小丫环面如土色,忙不迭退下。
唐停鹤呼呼地喘了几句大气,喃喃地道:“自从把唐治这个扫把星从‘蝉鸣寺’接回来,本世子真是诸事不顺呐……”
唐治、唐治,还有孟姜……
唐停鹤忽然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了,贱人!贱婢!
一个小贱人!一个小贱婢!
该死,全都该死啊!
唐停鹤想到唐治三番五次对他的羞辱,想到孟姜不动声色地给他怼了一颗软钉子,让他洁白无暇的人生,从此染上了一生挥之不去的阴影,便躁狂起来。
彩幔被扯下、瓷枕被摔得粉碎、香囊被扔出了门上,屏风被他一脚踢倒……
听到寝室中唏哩哗啦一通响,四个小丫环吓得跪在门外,瑟瑟发抖。
唐治这贱人现在还有用,不能杀,那孟姜呢?
唐停鹤踩在被他踢倒的屏风上,忽然狞笑起来。
朔北,可是本世子的地盘儿!
我当你是块宝,你才是宝!
我当你是根草,你就连根草都不如!
唐停鹤眼珠转了转,一个毒计跃然心头。
房中没有动静了,但四个丫环依旧不敢起身,反而因为房中突然的寂静,变得更加害怕。
忽然,障子门拉开了,
唐停鹤心平气和、依旧风度儒雅地走了出来。
“起来,侍候本世子更衣。另,准备车驾,我要去拜访孟大家!”
唐停鹤笑着说道,四个小丫环跪在那儿,低着头,没有看见他的笑容。
但只是那笑声,就让她们感觉一阵瘆人的感觉,鸡皮疙瘩起了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