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题的根本,还是出在我爷爷身上。”
以前,方家落难的时候,那时,大家日子苦一点,但是起码还挺团结的。
后面,她爸妈离世后,这对于她爷爷来说,是一场沉重的打击。
打那以后,向来对晚辈严苛的爷爷,对孩子们的管教,就放纵了起来。
对方不再要求家里的后辈,能有多出息。
反而就求一点,平安健康就好。
这也就导致,方家的后辈,被宠的一个不如一个。
三叔是,二叔也是。
以及,方邵兴,还有其他方家晚辈,全部都是的。
顾宁默默地听着,她想了下,说道,“你爷爷不止是你爷爷,他也是全家人的长辈,他是父亲,也是爷爷。”
所以,注定了,身不由己。
顾宁这话一说,方灵鹃释然地笑了笑,“你说的是。”
“算了,不去想这些关系了,想得脑壳疼,还不如赚钱来得快乐。”
顾宁,“自然。”
这天底下,哪里有比赚钱更快乐的。
两人对视了一眼,相视一笑。
顾宁想到了什么,“看我,也是忙忘记了,都说去学校报道,出门只顾着说话了,生活用品什么都没带。”
她之前都买好了,带到了房家,让管家帮忙把凉席枕头被套,全部都给洗了一遍。
“我去拿。”
顾宁点点头,在门口等着,这会,她是个外人,也确实不好在进去了。
只是,没等多久,方灵鹃抱着东西,一脸难看的出来了。
顾宁上去接她,“怎么了?”
方灵鹃当即冷笑了一声,“一群蛀虫,在想办法,怎么把我给扒皮了呗。”
要不是她亲耳听到的。
简直不敢想,那是方邵兴说出来的话。
要知道,她三叔三婶是不着调,但是在方灵鹃看来。
方邵兴算是年轻人了,不该有这种思想的。
万万没想到,方邵兴才是佼佼者。
顾宁沉默了下,她叹口气,“利益冲突下,没有亲人。”
说完这话后,她接过凉席,便往车子的后备箱放着了。
方灵鹃深吸一口气,“算了,我跟这种人计较,计较什么?别把我气死了。”
“我算是明白了,有血缘关系的,不一定是亲人。”
这话是真没错。
顾宁嗯了一声,方灵鹃甩甩头,把乌漆嘛糟的想法给丢到一旁。
拿出车钥匙,走到车子旁边。
方灵鹃开的车子,也是之前祁念远赔的那一辆,最新款的桑塔纳。
不得不说,新车就是不一样,在阳光底下,那黑色的轿车,仿佛在发光一样。
顾宁在放凉席的时候,停顿了下,转移了话题,“我这会不会太招摇了?”
毕竟,她只是去学校报道的。
这般开着车子去学校,似乎不太好。
方灵鹃白了她一眼,“招摇?招摇什么?就一个桑塔纳,你以为是皇冠啊?”
“再说了——”
“咱们不开车去,这些东西,你打算怎么带过去?”
一床一米五的凉席,一个枕头,两床被单和床罩,还有垫子,以及一个桶,三个盆,还有些牙刷牙杯,蚊帐这些零散的东西。
方灵鹃就差把自己给挂满了。
顾宁迅速思考了下交通方式。
自行车是最佳,但是奈何,她来首都后,压根没想到买自行车。
接着就是公交车了。
算了,这么多东西,去坐公交车还要转两趟,实在是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