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来的还是对方的人。
是之前兵分几路来堵朗景山他们的。
看到这些人,顾宁和朗景山的心都沉入了谷底
这是屋漏偏逢连阴雨,也不过如此了。
顾宁和朗景山对视了一眼。
朗景山立马道,“姐姐,你先走,我来殿后。”
他就是拼死,也会为顾宁杀出一条路。
或许,一开始顾宁就不该来找他,这样也不会遇到这种事情了。
顾宁摇头,“还没到最后,还有缓和的余地。”
她妈去报警了,她想着,再不济,几就算是公安没来,但是纺织厂保卫科的人应该越能到了。
他们只要拖延时间就好了。
放弃朗景山一个人,顾宁实在是做不到。
她既然来了,就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听到顾宁的话,下面穿着皮夹克,喇叭裤,眼上带着蛤蟆镜的年轻男人,不由地望了过来。
他冷笑一声,“还没到最后?”
他指着自己身后数十个兄弟,“小姑娘,这还有缓和的余地?你告诉我,这还有什么缓和的余地?”
对方两个,已经被他们逼到死路上,上了墙,逃不掉,走不了。
下面还有他们数十个兄弟。
这还没到最后时候?
这小姑娘怕是在痴人说梦吧?
顾宁抿着唇,身后的板砖也不知道从何时变成了一厚摞子,“砸!”
她话未落。
一块红色的板砖就从墙上扔了下去。
砸在人群中,顿时有个人被脑袋开花,同时,板砖落地,旁边的人也下意识地避开。
“给我上去!?”
带头的人极为气愤,招呼着小弟就要上去。
结果,小弟们却含糊,“彪哥,那娘们手里有砖头,爬不上去啊,爬上去就要被脑袋开瓢。”
“开瓢就开瓢。”
“我那三个人堵上去,剩下的人,你们给我上。”
这下——
顾宁和朗景山是真没退路了。
顾宁下意识地站起来,“能从墙上跑吗?”
朗景山苦笑着摇头,“姐,你先走。”
此刻,他的脚踝已经肿成了馒头,这根本跑不动了。
这是之前在篮球场,对方故意踩的,只是这一路上朗景山都没露出半点征兆来。
这会上墙后,这反应也越来越大了。
根本受不了。
别说跑了,就是走都走不了。
顾宁咬牙,“那就都不走。”
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了,“你们放了朗景山,我给钱。”
“我是安家人,我拿一万,来买朗景山的命。”
这话一说,下面的人迟疑了。
下意识地去看彪哥,安家人啊!
他们身为安州市的人,谁不知道安家人!
那是整个安州市最不能得罪的人。
得罪了,就等着被整个安州市的人埋怨吧!
彪哥冷笑一声,“你看看就朗景山这一副穷酸样,手底下一群乞丐收垃圾,爹娘又没了,就只一个妹妹,他这种人,是能认识安家那号大人物的吗?”
不开玩笑了好吗?
整个纺织厂内,都不一定能有几个人认识安家人的。
说一个无父无母的穷光蛋,和安州市顶级权贵认识。
那还不如说他是阎王爷好了。
这话一说,周围的人都觉得有道理。
彪哥更是一声令下,“给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