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妈,你打算做呢?重复走奶奶的老路吗?”
安明志突然打断了她,直截了当地问道。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打断了丁淑丽所有的思路。
她顿时有些愕然,“我们现在和顾宁,就是你死我活的状态,顾宁活着,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威胁!”
这话,安明志却不赞同。
到底是读过书,开过志,而且他小时候,还是安老爷亲自带在身边教养过几年的。
看问题的格局也不一样。
安明志声音有些发沉,“妈,之前的教训,你还没吃够吗?”
见丁淑丽不说话。
安明志以为母亲忘记了,他不由地重复地提起。
“最开始,二婶和二叔想要顾宁嫁给安忆平。可是现在,安忆平呢他在牢里。
还有您和奶奶,妈,你以为你现在安稳地待在安家,而不是和奶奶同样的下场,是为什么?”
“您不知道吗?
儿子来告诉你,是因为之前所有害人的事情。你只是从谋,而奶奶是主谋,所以她坐牢了。
您还在安家,安心理地的当安家大少奶奶!”
“可是妈,现在你不一样了,你打算亲自出手了,你觉得你能一次把顾宁弄死吗?”
弄死吗?
三个字,从安明志口里说出来,带着几分别样的意味。
却问得丁淑丽哑口无言,她嗫嚅道,“可是,不动手,我们就没机会了!”
“错!”
安明志当场打断了自己的母亲,“妈,你要是动手,你就是真完了!”
“妈,你觉得自己有奶奶聪明吗?还是有二婶聪明?你看看奶奶现在在哪里?二婶现在在哪里?
他们都在牢里面坐着,妈,她们那么厉害的人,都不是顾宁对手,你觉得你是顾宁的对手吗?”
儿子的话,如同当头棒喝。
喝的丁淑丽如同五雷轰顶,她踉跄了下。
“那——那,我要怎么办?难道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宁登堂入室?抢走安家的一切吗?”
安家,从一开始,她都当做了自己的囊中之物。
安家的一切都是自己儿子和闺女的。
现在要被顾宁这个外来户给抢走了。
她怎么能甘心啊!
安明志也不甘心,他也难受,但是唯独他好的是,他有良知,也足够清醒。
他挺直了腰板,用力地扶着母亲的胳膊,和她平视,“妈,有一个办法。”
“什么办法?”
丁淑丽慌张得像是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样,紧紧地抓着儿子。
安明志垂眸,克制道,“我比顾宁优秀!”
只有,他比顾宁优秀,才会让安老爷子看到他存在。
只有,他比顾宁优秀,安老才会愿意把安家的一切,交给他。
包括,安老手里的人脉关系。
这话,像是一下子打通了丁淑丽的任督二脉一样。
她眼睛蹭蹭发亮,抓着儿子的手,用力道,“明志,你一定要比顾宁优秀,妈和你妹妹都靠你了!”
安明志嗯了一声,他撩开窗帘,低头看向窗外,离得老远。
只能隐约看到顾宁脸上那神采飞扬的笑容。
真真是不染一丝尘埃。
而在楼下的顾宁,仿佛察觉了被人偷看一样,一直和安老说话的她,猛地抬头,目光直指二楼窗户。
她并不知道窗户背后是谁。
但是,却不应向,她冲着窗户背后,挑衅地笑了笑。
那一笑,让安明志吓掉了手里的窗帘,窗帘猛地落下,砸在墙壁上,发出簌簌的声音。
“怎么了?明志
丁淑丽着急地问道。
一想到之前的那自信又张扬的笑容。
安明志心里多了几分不确定,他真的能比顾宁优秀吗?
安明志越发不确定起来。
他突然问道,“妈,下个月是不是安州市是不是,有个绘画比赛?”
丁淑丽不明白,儿子为什么这么问,她还是点了点头。
“是,绘画协会给我发了邀请函,让我当评委,但是这段时间,家里太忙了,我还没有给他们回复。”
“妈,同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