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脑勺一痛,便不省人事了。
再醒来,就在这个废弃的老砖厂了。
不怪,她认识这个老砖厂,这是她小时候,来搬砖的地方,搬一块砖一厘钱,拿去可以换糖吃。
后来到了七十年代中期,这个砖厂从乡下搬到了城里面去,老砖厂就彻底废弃下来。
而她现在待的这个位置,正是往日烧砖的炉子旁边。
顾宁心里一惊,下意识地观察周围的环境。
在看到自己花了大笔钱买来的猴票袋子,就丢在不远处时,她轻轻地吐了一口气。
那一袋子猴票,几乎是她未来所有的本钱。
是万万不可以有失的。
反倒是,顾宁觉得自己这个人,可以博一博。
正当顾宁准备悄悄动一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了脚步声。
顾宁突然屏住呼吸,下意识地闭上眼睛。
但是虚上眼睛的那一刻,却用眼尾留了一个缝隙来观察来人。
是一个瘦瘦黑黑的流浪汉,他身上的衣服有些发臭,还没走到,老远顾宁就闻到了难为的刺鼻气味。
她强迫自己坚持下去。
果然。
下一秒,流浪汉开口了,“她怎么还没醒?”
这一问,一个顾宁极为熟悉的声音就响起来了,“板砖加迷药,不到明天,她不会醒过来的!”
顾宁太过狡猾,在把顾宁抗到大本营时。
男人就倒了一杯参加迷药的水,喂着顾宁喝了下去。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顾宁心里一惊,她死死的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任何声音。
这个声音,她听过十几年。
更甚至,他们还一起长大。
怎么会是他??
怎么能是他!
可是,真当知道是他的时候,顾宁有些意料之中的事情。
好像是他也正常了。
毕竟,他们之间可是隔着天大的仇恨。
在顾宁脑袋里面翻涌的时候,流浪汉却一双黄黄的眼睛,在顾宁娇花一样脸蛋上,停留了片刻,“真不能碰?”
他一回来,往日的女人瘾就来了。
想他这辈子,睡过要饭的,还没睡过女学生。
年轻男人神色阴冷地盯着流浪汉,“你不想要钱了?”
有顾宁这个人质在,他们才好去勒索到钱。
才能摆脱流浪汉这个身份。
才能有钱,彻底离开安州市,天高任鸟飞。
果然,男人这话一说,流浪汉瞬间不吭气了,他咽了咽口水,“那我不碰,摸摸总行了吧?”
年轻男人看向顾宁那一张莹润白皙,如花似玉的脸,有一瞬间的不忍,但是想着过着富贵花一样的生活时,他却衣不蔽体,食不果腹。
他的家人却在牢里面。
他却有家不能回,原本的不忍心,瞬间变成了狠辣,“只要不碰她,你随便摸!”
话落,他就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他的这话,彻底给了流浪汉机会。
流浪汉摸着自己脏兮兮的长胡子,笑的极为猥琐,上来就要对着顾宁上下其手。
正当他要伸出黑黑的手,朝着顾宁摸去的时候。
下一秒。
顾宁猛地睁开眼睛,一双美眸里面闪着凌厉的怒火,她一头撞上了流浪汉的肚子上,把流浪汉撞的一个趔趄,整个人都跌倒在地。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实在是太出乎流浪汉的意料了。
他整个人都跌倒在地,下意识的骂道,“贱人!”
顾宁眼里闪过凶光,趁着这一瞬间的功夫,猛地跳起一跃,整个人都如同千斤坠一样,砸在流浪汉的身上。
流浪汉惨叫一声。
顾宁冷眼看着,她迅速的寻找能够割开麻绳的工具。
很快就在角落看到了一个短刀,正当她要把手腕放上去,割断绳子的时候。
短刀突然被踢飞。
年轻男人一把擒住了顾宁的手,神色阴冷,“想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