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明里暗里把顾宁当场成了豺狼虎豹。
把顾宁贬低得一无是处。
顾宁也不恼怒,她只是轻轻笑了笑,抬手摸了下胸口包着的白纱布,语气不急不缓,“大家听完陈琼芳的一面之词,不如听听我顾宁的如何?”
她的态度太过坦荡荡,没有丝毫心虚。
这让先前开口的人都安静了下去,心里却在揣测,莫非这里面真有隐情?
于是,大家也没去打断顾宁开口。
唯独,陈琼芳暗道一声坏了,顾宁这个小贱人,长着一张利嘴,阴谋诡计更是不在话下。
万万不能让她开口。
陈琼芳一拍大腿,也不顾优雅了,刚要开口,却被大步流星走出来的安老给打断了,他身居高位,带着说不出来的威严,“一家之言不能尽信,让顾宁说!”
安老爷子不止地位高,还是安家顶梁柱。
他一开口,自然没人在敢捣乱。
陈琼芳一看公爹出来了,顿时跟吃黄连一样,有苦说不出。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宁开口。
顾宁看了一眼安老,心中思量没人知道,她语气淡淡,“陈琼芳同志,莫非是怕我说了对你不利的话?这才火急火燎地打断我?”
这话一说,陈琼芳哪里敢应承,她当即否认,“怎么会?”
顾宁轻轻笑了笑,“会不会,你我心知肚明,何必装什么白莲花。”
这话,一下子让陈琼芳脸色铁青,只是,顾宁却不给她机会。
她直截了当,抬手指着牛二妮,“陈琼芳同志,你口口声声说,牛二妮是上门打秋风的?请问?你和牛二妮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
陈琼芳能说,牛二妮是她那半个弟妹的亲姐姐吗?
这话,她不能说,说了,就在外面暴露了安家和顾宁的关系了。
她眼珠子一转,低语道,“主家条件好,趁着主家办宴会,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不在少数!”顿了顿,她飞快地看了一眼牛二妮,“这种乡下妇人我见多了,除了上门打秋风,我实在是想不到其他的事情了。”
“放你娘的狗屁!”不等顾宁说话,牛二妮就率先忍不住了,吐沫星子乱飞,“老娘都不认识,更不是你的亲戚,何来上门打秋风一说?”
陈琼芳不说话,也不辩解,就默默垂泪。
孰高孰低,自见分晓。
大家的心,一时之间,也不由得偏向到了陈琼芳那里。
唯独,顾宁摁着牛二妮,她上前一步,走到陈琼芳面前,食指划过她的脸,“疼吗???”
伤人不伤脸,揭人不揭短
顾宁这是即使揭人短,又是打人脸。
陈琼芳的面皮子当场就一紧,下意识地避开了顾宁的动作,“你这孩子好没礼貌,你被打了,就知道疼不疼了??”
顾宁微微一笑,不紧不慢地收回了手指。
她语气却突然凌厉了几分,“既然知道疼就好了,陈琼芳,陈同志,你可要想清楚,在要说谎的话,巴掌就是你的果子!”
“你——”陈琼芳倏然抬头,一双眸子,死死地盯着顾宁。
顾宁丝毫不惧,她对视她,“你说你牛二妮是穷亲戚上门打秋风?那么你去生产队刘家,主动唆使对方,上我家抢东西,抢我读书名额,这点你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