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毒了。
那些第一次见顾宁的人也不由得愤怒起来。
但是更愤怒的是钱凝珍跟丁淑丽两个人,她们养尊处优,被人尊敬,还未从被人如此羞辱过。
尤其是那啃完肉的骨头咕噜噜滚了过来,就扔在她们一尺之遥的地方。
这是无声的难堪和羞辱。
这也让她们的脸色当场就狰狞起来,“小贱人,让你逞口舌之能,待会有你哭的!”
这简直就是新仇旧恨叠加在一起。
顾宁眼神当场就冰冷起来,她蹲在两人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们,看了许久。
她意味分明地扯了扯唇,又随手扔了个骨头在两人面前,“畜生就是畜生,一天到晚嘴里吐不出正经词来,既然不会说人话,那就当狗吧?叫两声我听听,我听爽了,听高兴了,指不定啊!”
她阴阳怪气,“就赏你们两块骨头,让你们过个大年!”
“免得被人乱棍打死的时候,还当个饿死鬼!”
顾宁这一张嘴,实在是太毒了。
尽管钱凝珍和丁淑丽已经领教过,但是再次直面的时候,还是被骂得面红耳赤的。
“你等着,你等着,我不会放过你的!”她来来回回就是这么两句话,就这样,已经用尽了她们所有的组织语言,“你就逞强吧,一会、一会有你好受的。”
她们一直说一会。
顾宁倒是想知道,一会会发生什么事?
顾宁轻蔑一笑,“畜生说不会放过主人?可拉倒吧,别青天白日的尽做美梦!”
接着,她话锋一转,一针见血,“怎么?还一会?老畜生没来?派了你们两个不中用的玩意儿?”
这话,简直是把丁淑丽和钱凝珍两个,给贬低到了水里面。
钱凝珍咬着舌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顾宁,我不跟你打嘴仗,你的房子是骗来的,欠条也是骗来的,我现在给你宽裕的时间,你趁早搬出去,不然别怪我无情。”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么一座四合院竟然挂在他男人名下。
想他们还挤在老旧的筒子楼里面,而这么大的一座四合院却被自家男人,让顾宁给讹去了。
当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钱凝珍是气得一宿没睡着。
这才有了她联系安老太太,和丁淑丽他们一伙趁着顾家暖屋宴的热闹时候。
专门上门。
他们就是要顾宁丢尽脸面,赶出房子。
顾宁依靠在门框上,双手抱胸,冷静地看着对方,“骗来的?你怕是忘记了,我手里白纸黑字的房屋交易合同,写得清清楚楚,怎么?前脚送你去医院,打吊水打得你脑子也进水了?这么快就忘记了一干二净?”
她的嘴是真够损的,骂人连个脏字都不带,却把钱凝珍给骂的头都抬不起来,气得浑身发抖,“好好好,我看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别怪她下手无情。
让顾宁一家全部滚蛋!
顾宁根本不带怕的,她轻蔑地看了她一眼,转身就要离开,关门,“回去告诉老畜生,这房子我要定了。”
她话还未落。
就从不远处传来一阵冷喝,“顾宁,你好大的口气!”
来人不是旁人,正是领着房管局的单位干事一块过来的安老太。
顾宁一口一个老畜生,让安老太的在往日的下属那里,颜面尽失。
还未等她开口,她往日的老下属,一位尖嘴猴腮的中年男人一边搀扶安老太,一边教训,“好一个牙尖嘴利的女娃娃。”眼见着安老太神色缓和了几分。
他就知道自己做对了,眼睛一转,意图表忠心,就指着搀扶着的安老太说道,“你知道她是谁吗?”
她可是安老太太,一个让安州市半城人民都敬重的人。
顾宁看了嫌脏眼,她阴阳怪气,“哟、这不是那位大名鼎鼎的……”
她故意拖长的口音中带着几分敬意,这也让安老太不自觉地挺起腰板。
下一秒。
顾宁就冷冷道,“老畜生!”
还——大名鼎鼎的老畜生。
这可真是够嚣张啊,也够耍人啊!
旁边来看热闹的人,有的就忍不住笑了起来。还以为她要说一个大名鼎鼎的什么呢?
原来就是个老畜生啊!
这下,安老太脸上的骄傲顿时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