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唯一这两个字咬得特别重。
顾宁这次是真被惹怒了,要不是场合不对,她真的恨不得拿刀砍了安学海才好,她眼里闪过一丝戾气,厉声道,“安学海,你敢?!”
她可以不在乎对方告她,也可以不在乎坐牢不坐牢。
但是,安学海竟然敢拿着她亲奶奶廖谷秋的遗书来威胁她。
她看,他是想死!
安学海有一瞬间的害怕,但是转念一想,又高兴起来,顾宁发怒,是好事,说明她在乎,说明他终于抓住了跟铜豌豆一样的顾宁的七寸,他高兴极了,“明天上午十点,我等你来。”
只要等明天上午十点过了,顾宁就再也无法嚣张了。
她会被他儿子按在身下凌辱,会叫天天不叫地地不灵。
会变成一只狗一样,跪下来求他儿子放过她!
更会失去唯一的依仗——老爷子的偏爱和愧疚。
廖谷秋的后人啊!
多么好的名头啊!
多么好的身份啊!
那个高高在上,优雅高贵的女人。
他年少时,只是远远看了一眼就自惭形秽,让人高不可攀。
他曾经更是无数次嫉妒过,被廖谷秋温柔相待,细心呵护的安平乐,他怎么就那么好命,投胎到廖谷秋的肚子里面。
可是现在不一样了!
那个曾经要他嫉妒仰望的安平乐,活得跟个傻子一样浑浑噩噩生活在乡下,成了泥腿子。
而他的女儿,廖谷秋的孙女,唯一一个成器的优秀的后人。
将会被他那个不举的儿子凌辱,彻底废掉,一想到这里,他心里就说不出来的痛快。
安学海几乎要沉浸在美梦里面无法自拔。
却被顾宁一脚踹到屁股上,摔了个大马趴,美梦瞬间惊醒。
他吃力地仰头,把脖子扭成了一百八十度去看顾宁,面色狰狞,“顾宁——你还敢嚣张?”
“小心——”我毁掉唯一的遗书。
回答他的又是狠狠的一脚,顾宁特别不爽,她这个人最讨厌被人威胁,她怒骂,“小心你特么的头!滚!垃圾!”
安学海不顾一把年纪丢不丢人,拍拍屁股,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却还不忘回头威胁,“上午十点——你别忘记了!”
顾宁怒极了,抄起地上的一个砖头砸了过去,砸得安学海跟狗刨一样拼命的逃命,她呸了一口,“滚!”
一直站在一旁充当骑士的周致远看的,心头发酸又发笑,小丫头脾气还是那么辣。
他突然问道,“明天上午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