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情况下,这么多人看到的情况下,她竟然敢!竟然敢打她耳光!
安娇本就被母亲母亲的自,杀给刺激到了,她也不是个好惹的性子,当即就大吼一声,“你欺人太甚,我跟你拼了!”
她上前就要扑倒顾宁,眼里的仇恨和恶意满满,试图用阴毒的法子,伸出长长的指甲来划花顾宁的脸。
让她毁容!让她痛不欲生!
却在刚把手伸出去的时候,就被顾宁一手擒着了手腕。
只听见咔嚓一声,安娇的手腕断了,以极其诡异的角度垂落下来。
安娇痛到尖叫一声,安老太一看不对,厉声喝道,“顾宁,你别太放肆!”
顾宁看都没看她,以她的实际行动告诉安老太,她敢不敢放肆!
她直接一脚踩在安娇那如花似玉的脸上,牛筋底的小皮鞋在她脸上碾了又碾。
这算是之前安娇起歹念企图划花她的脸的报复。
顾宁抬头,掀起眼皮,骤然乍泄一丝冷光,死死的锁定安老太,薄唇轻起,带着说不出的森寒,“你得庆幸,你年纪大了,而我顾宁,接受过上下五千年的教育洗礼,拥有中,华民族传统美德,美德教育我,不要打为老不尊的畜牲!”
顿了顿,见安老太梗着脖子,一副你打我的样子,她冷笑,“我不打你!不是我怕你,而是我品行良好,是我为人善良!况且打畜牲怕脏手,传畜瘟还传染智商,变得像你们这种人一样——”
“老低能儿。”
安老太还从未被这般羞辱过,一张老脸涨成了猪肝色,顾宁竟敢说自己书畜牲!!!
她怎么敢?!
顾宁看都没看顾老太要死不活的样子。
她用力踩着安娇的脸,安娇痛到窒息,羞辱到窒息,细皮嫩肉的脸皮在地上被人用脚踩着,被地上的细碎的石子摩擦。
她想反抗,却无能为力,在顾宁的脚下,她根本动弹不得。
顾宁像是察觉到了她的反抗,一巴掌呼过去,“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笑吗?”安娇瞬间安静了下来。
而顾宁却没在注意她,而是看向周围的那些目光复杂,畏惧,害怕她的人。
顾宁冷笑,“你们也想知道吧?我为什么笑?”
那些人畏惧地点了点头。
顾宁瞥了一眼躺在担架上,指望着医生来救人的丁淑丽,她冷笑,“我笑,自,杀可真是个好办法,一个自,杀,就可以躲过法律的追究,一个自,杀,就可以让原本大家的指责变成自责,一个自,杀,就可以颠倒黑白,让受害者成为害人者。”
顿了顿,她话锋一转,“以后连环杀人犯,可以不用被警,察抓了,因为他们会自,杀了。以后拐卖妇女儿童案的拐卖贩,可以不用被判刑了,因为他们会自,杀了,贩卖毒,品恶贯满盈的大头目,也可以不用被警察抓了,因为他们会自,杀了。”
“自,杀多好啊!一死,一了百了,所有人都会原谅他们,所以被意外杀害的人活该被杀,被拐卖的人活该被拐卖,被毒品害死的人,活该被害死,他们多可恶啊!他们竟然把人连环杀人犯,把丧尽天良的拐卖贩,把恶贯满盈的毒品贩,给逼的自,杀了,他们简直是丧尽天良,恶贯满盈,他们就该双手就擒,就该跪下来,去谢谢那些人杀了他们,拐卖了他们,害死了他们的各种贩子。”
“你别说了——”
不知道是谁受不了,率先打断了顾宁。
顾宁冷笑,“怎么?我说了一个事实,你们接受不了吗?那么你们先前来指责我,逼死丁淑丽又算什么?你们难道不是和那些人一样吗?”
怎么,一模一样的逻辑,换到他们身上,他们就受不了了?
可真是双标的很。
大厅内突然安静下来。
大家所有人的脸色都是复杂的,他们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
先前看到丁淑丽撞墙自,杀的时候,条件反射的觉得是顾宁逼死的丁淑丽。
但是被顾宁这么一说,好像也不是。
丁淑丽自,杀,是因为她怕顾宁要说出真相,她怕被抓,所以才畏罪自,杀。
这些和顾宁又有什么关系呢???
安老太和安娇看着顾宁这一张嘴,硬生生的把极为劣势的处境说成了优势,顿时心里不是滋味起来。
连安老爷子都沉默了下去。
唯独顾宁,她却不打算放过安老爷子,她抬头,清棱棱的目光,就这样看向安老爷子。
她声音飘忽又忐忑,带着她自己都未察觉到了一分紧张,“安老,你还想知道,丁淑丽偷我了什么东西吗?”
这话一问。
全场都安静下来。
若是之前的安老定会斩钉截铁的说,他想知道,但是在经历了儿媳妇自,杀,生死不知以后。
他突然有些不想知道了。
不管偷了什么,已经搭上去了一条人命,都不在值得追究。
安老目光定定的在顾宁脸上停留了一瞬间,心里有着说不出的熟悉感,但是很快他的大局观便压住了熟悉感。
他摆手表明自己的态度,又从口袋里面拿出了一支足足跟了他几十年的钢笔,目光不舍地递过去,沉声说:
“不管她偷了什么,这件事到此为止!”
他不要真相了,只要家人平安。
而顾宁终究是——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