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宁宫,太皇太后看着康熙。
太皇太后:“皇帝,我听说昨晚宫里闹腾了一通,到底是出了什么事?我叫皇后过来问,皇后也不知道。”
太皇太后私下里跟康熙说话时,都是自称我,不会自称哀家。
康熙:“皇祖母,此事孙儿没告诉皇后。”
太皇太后:“连皇后都不能说?那到底是什么事?也不能告诉我吗?”
康熙:“皇祖母,昨晚长春宫出事了。”
康熙说着突然停顿下来,太皇太后抬眸看了康熙一眼。
太皇太后:“这我知道。我问出是什么事。”
康熙:“昨晚小十一身体不适,宁嫔叫了太医,太医诊出小十一进食了寒凉之物。宁嫔怀疑是奶嬷嬷,便让太医给服侍小十和小十一的奴才检查,发现两奶嬷嬷都有进食过寒凉之物……还有一个小宫女受人指使在长春宫春寻被发现,宁嫔审问,小宫女交代事情瑟僖嫔有关……幸好当时梁九功在,梁九功阻止了宁嫔审问。宁嫔识大体,没有再继续审问。”
“皇祖母,当初荣嫔产后血崩之后,宜嫔流产之后还有此次给宁嫔下毒的接生嬷嬷以及两个孩子的奶嬷嬷等等,这一桩桩一件件,赫舍里氏太放肆了。孙儿不能再容忍了。若是孙儿再忍下去,这后宫都要变成索额图的后宫了。”
“朕让梁九功审问了那些奴才以及僖嫔身边的宫女汀香,清理了一些赫舍里氏埋在宫里的钉子。为了太子,孙儿得保赫舍里氏的名声。要保赫舍里氏的名声这事就不能公开处理,不能替宁嫔做主,只能委屈宁嫔。为了安抚宁嫔,孙儿赏了宁嫔妃位份例。”
太皇太后:“一个妃位份例而已,这倒没什么。保成是大清的太子是储君,他的名声不能有污点。赫舍里氏是太子母家,与太子息息相关,处理要谨慎些。”
康熙:“孙儿知道。若不是为了太子,朕恨不得砍了索额图。”
太皇太后:“索额图砍不得。赫舍里氏除了索额图之外,就没有几个能拿出手的。若是没了索额图,赫舍里氏一族在朝中就没有能说得上话的人了。砍了索额图会影响到太子的地位的。不过这索额图实在是太放肆了,得给他些教训才行。”
康熙:“皇祖母说的是。听说索额图身体不适,孙儿打算让他回去养病养上几个月。”
康熙这是想要暂时罢了索额图手中的权力。
太皇太后:“那就让索额图回去养上两个月。我知道你有分寸,你想怎么办就去办吧。”
太皇太后只要保证太子的地位不动摇。两个月的时间不长不短,正好给索额图个警告,也给皇帝时间,让皇帝清理赫舍里氏在宫中的势力。
仁孝倒是好本事,竟然在宫中培养了这么庞大的势力。如今这些势力落到索额图手中,可不是什么好事。索额图此人胆大妄为,竟然敢谋害皇嗣皇妃。若再让他这么胆大妄为下去,岂不是要让皇帝后宫无所出了。这索额图,他该死。
若不是为了保成,索额图他就是死十次百次都不够。
太皇太后对索额图的所作所为也十分愤额怒。
康熙:“是。孙儿明白。”
太皇太后说让索额图养病两个月,康熙同意了。
太皇太后:“皇帝啊,将十阿哥和十一阿哥抱给琪琪格抚养之事,你记得去宁嫔说一声。明天就是两个孩子洗三的日子,洗三过后就将孩子抱到慈宁宫来吧。”
康熙却犹豫了。若是没有出昨晚的事,此时康熙一定会利落同意太皇太后的建议。可是出了昨晚的事,康熙这会心里正对伊曼容心明愧疚呢。才刚安抚补偿了伊曼容,现在让康熙去跟伊曼容说要抱走她的孩子,康熙突然有些说不出口。
太皇太后看出了康熙在犹豫。
太皇太后说道:“将两个孩子抱给琪琪格抚养,这也是为了皇帝你和宁嫔好。现在宫里生有皇子的嫔妃就只有宁嫔,荣嫔和惠嫔。惠嫔的五阿哥和荣嫔的九阿哥生下来都抱到宫外抚养。荣嫔的八阿哥也抱给宁嫔抚养。荣嫔和惠嫔的孩子都不能留在身边抚养,若是皇帝你让宁嫔抚养十阿哥和十一阿哥,这难免会让荣嫔和惠嫔觉得皇帝你不公,你偏心,区别对待。这将不利于后宫安宁。”
“荣嫔和惠嫔都不能抚养自己的亲生孩子,若是皇帝你让宁嫔抚养她自己亲生孩子,势必让荣嫔和惠嫔觉得不以嫉恨于宁嫔。你这是给宁嫔拉仇恨。这不利于后宫嫔妃和睦。”
“再有就是仁孝和赫舍里氏在宫里到底有多少势力,你我都不清楚。宁嫔在宫里也算是手段不俗,把长春宫打理得很好。可就是这样,还是让人钻了空子对两个孩子下手了。这说明这两个孩子在长春宫不安全。说句不好听的话,这宫里安全的地方就是皇帝你的乾清宫和我这慈宁宫了。把孩子送到慈宁宫来,有我和琪琪格护着,定能保他们周全。皇帝,他们是双生子,让琪琪格抚养他们,才是最好的。皇帝,你要想清楚。”
太皇太后仔细跟康熙说,劝康熙。
太皇太后不仅是为了太后也是为了康熙以及两个小阿哥。太皇太后可谓是用心良苦。
太皇太后:“若是皇帝你开不了口,我可以让苏麻去跟宁嫔说。就说是我下的懿旨。太皇太后下的懿旨,就算是宁嫔不愿意她也不敢抗旨。为了皇帝你和我的两个小曾孙,就算是让宁嫔怨恨老婆子我,我也不在乎。”
康熙:“皇祖母,您说什么呢。宁嫔怎么敢怨恨您呢。皇祖母,此事您不用下懿旨,朕会去跟宁嫔说的。宁嫔一向通情达理,朕相信她会明白皇祖母您的一番苦心的。”
康熙听了太皇太后的话,他还是决定自己去跟伊曼容说。
太皇太后:“那我和琪琪格就等皇帝你的好消息了。”
康熙从慈宁宫出来,就看到梁九功守在外面。
康熙边朝外走边问梁九功:“长春宫那怎么样了?宁嫔她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