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谦的那个保镖王珣,曾经极其冷漠的对我说,“我和沈总最近才刚听说,三楼重症区的一个小姑娘病情突然加重杀了人,一打听,居然是你。”
“沈总马上要出院了,他让我带这本书给你,以后好自为之吧。”
随后,王珣扔了一本,厚厚的红色民法典丢给我,就走了。
我那时,每天坐在四面围墙的牢笼里。
一会儿发呆,一会儿数羊,一会儿心里琢磨着,沈宥谦为什么要给我这本书。
后来,我终于得出了结论。
他大概是想借此来告诉我,杀人是犯法的,我被关起来纯属活该。
回忆到这儿,我突然感到莫名的讽刺。
当初我那么艰难的处境,这人没想着帮我一把也就算了,还往我心口捅冷刀子,如今,这唱的又是哪一出?
思及此,我推开挡在面前的老男人,直直望进沈宥谦幽深的眼中,“不是我说啊哥们,咱也不熟吧,你怎么还管我头上来了?咋的,你家住大海啊?”
沈宥谦的神色,有一瞬间的茫然,但很快恢复冷冽,“毕竟有宥和这层关系在,你是他的朋友,我自然不能放任你,给随便什么男人都去陪酒。”
说完,沈宥谦掏出一个黑色皮质的钱包来,“你需要多少钱,说吧,我出。”
我嘲弄的瞥他一眼,摇了摇头,“不敢受沈总大恩。”
话落,我举起台上的酒,仰头又干一瓶。
我听见老男人在旁边嘲讽,“哥们儿,人家都不领你的情!”
沈宥谦冷眸扫了老男人一眼,倒也没再纠缠,一转身潇洒离去。
这一刻,我心里莫名的来气。
紧接着又举起一瓶酒灌向喉咙。
三瓶毕,我在一片啧啧声中,朝老男人伸出手,“大叔,给钱吧。”
老男人装糊涂,“什么钱?你喝了我的酒,我没问你要钱,你还反而问我要?”
我被他气乐了,酒精上头,我抬手便力大无比的掀翻了桌子。
在一片酒瓶的碎裂声中,我一把揪住老男人的领子问,“再问你一遍,给,还是不给?”
“我,我”
老男人嘴唇颤抖,显然是被我的“神力”吓到了。
他微微侧头,求救般的看向包厢内的其他人。
下一秒,我就被一帮男人包围了。
其中一人撩了撩自己额前的几根毛,调侃我,“小姑娘,你喝了我们王总的酒,已经算占了大便宜了,还敢要钱?你知道这酒多少钱一瓶吗?”
“哦?”
我唇角扬起,“说的也是啊!既然这样,那咱们刚才说好的一瓶酒十万,就作废了吧!现在”
我的语气陡然停顿住,一脚踹向刚才,跟我撩毛耍帅的丑男人身上,大喝一声,“打劫!”
男人被我踹出几米远,身体“嗵”的撞到了墙上。
“卧槽!这个臭婊子敢动手!兄弟们,干她!”
混乱中,不知是谁喊了这么一句,振奋敌方军心的话。
紧接着,包厢里除了那个三十多岁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