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宥和用我白嫩的小手,在问卷上认认真真的草拟了一篇《长恨歌》。
几分钟后,沈宥和控制着我的身体把笔一扔,靠在椅背上悠闲问道,“你们这些贱奴,今日来找本宫,有何贵干呐?”
两个警察尴尬的扯了扯嘴角,不知该作答。
倒是那个精神科的医生,见此情景淡定的一批。
他温和的冲我露出一个微笑,说话声音很轻很慢,“奴才斗胆问一句,娘娘您贵姓?”
我猜测他是故意配合,想判断出我是不是真的神经病。
但沈宥和根本不按常理行事。
他控制着我的身体无视所有人,口中传出悠扬的歌声。
“是他!是他!就是他!我们的朋友,小哪吒!”
医生微微一怔,伸手拿过“我”刚才写的长恨歌看了起来。
沈宥和依然一刻不停的作妖。
众目睽睽之下,他突然又指着天花板高喊:“啄木鸟大军来了!兄弟们扯呼!”
说完,他就控制着我的身体,猛的趴到了地上,开始像虫子一样蠕动作逃命状。
医生看完了长恨歌,又一眼不眨的观察了我一会儿,随后他对着两个警察点了点头,一行三人径直起身出了门。
沈宥和深呼一口气,瞬移出了我的身体。
他轻声提醒我,“你得继续扭,不能停,这里有监控!”
我哦了声,接过已经可以活动自如的身体,尝试着蠕动起来。
片刻后,我忍不住吐槽,“这地面冰叭凉啊!回头给我落下个宫寒的后遗症可怎么办?”
沈宥和嗤笑,“哦,那你别扭了,去牢里踩缝纫机吧,那活儿铁定不宫寒。”
一听这话我扭的更卖力了。
嘴里还不忘撩扯他:“沈宥和,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对神经病很熟悉啊,你装的实在是太像了!”
沈宥和神色不变,“因为,我生前常去精神病医院,看望我哥哥沈宥谦。”
我边扭边问,“你哥为什么会得精神病啊?”
沈宥和沉默了一会儿,语气淡然,“我哥的母亲,是我爸爸原配,她怀孕后,我爸婚内出轨,跟我妈在一起了。”
“而没多久,我妈的肚子里,也有了我。原配知道后深受打击,再加上那时她刚刚生产完,身体也虚弱,没几年就撒手人寰了。”
“我哥从那以后,就患上了很严重的抑郁症。”
这么说,沈宥和的妈妈是小三?
我扭动身体的动作一顿,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沈宥和神色晦暗不明的看着我,声音中夹杂着几分悲凉,“你也看不起我?”
我突然鼻子一酸,感觉自己和沈宥和,似乎总是有种同病相怜的共情感。
于是我爬起来坐在地上回视他,很认真的回答,“上一代的事情跟你无关,我只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一个很优秀的男孩。”
沈宥和看了我很久,他释然一笑,调侃道:“好了,你可以起来了。”
“不出意外的话,用不了几天,他们就会送你去精神病医院享受单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