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龙冠清被强按在地上,惊恐的看着卫队士兵拿着棍子靠近。
“啊——”
龙冠清双腿之间被打的血肉模糊,随后两条腿被弯曲成九十度。
王飞看着这一幕,没有任何感觉,当年他亲手处决那三个土匪的时候,比这个场景更加残忍,眉头都不皱一下。
倒是站在远处的安文心看到这残忍的一幕,忍不住呕吐起来。
就连王治平和安松青这两个早年走南闯北,见过诸多大世面的长辈都忍不住掩面,这种惩罚对一个男人,特别是一个浪荡子来说太残忍了。
看着挡在地上直抽抽的龙冠清,王飞好意的对龙光清的另外一个仆人说道:“你可以带着你家少爷走了。”
仆人连滚带爬地来到龙冠清身边,背起自家三少爷,赶紧离开这里,深怕眼前这个恶魔一般的男人临时变卦。
王飞看着小配角离开后,准备进入接下来的执行军法环节。
“王营长,把那个败类带过来。”王飞指着宪兵队队长刘寒松,对着19团三营营长王德吩咐道。
王德立即让两名士兵把刘寒松带过来。
王飞从旁边卫队士兵身上掏出一支手枪,打开保险,质问道刘寒松:“少校,告诉我,你刚才是以什么罪名抓捕安员外。”
刘寒松吓得两腿发抖,结结巴巴的说道:“是……是勾结土匪,欺……欺行霸市,以次充好等……等罪名。”
王飞转头对着王德询问道:“王营长,你来说说平安府对安员外的风评。”
王德回忆一番,开口回答道:“回督军的话,卑职虽然来到平安城才半年,但从未听闻安松青员外有任何勾结土匪,欺行霸市,以次充好的行为。”
刘寒松满脸绝望的听着王德的话,他那些罪名都是随便编的,怎么可能是真的,今天他的性命怕是要丢在这里了。
“刘队长,你身为宪兵队军官,深知北伐军军法,这种事按照惯例,应当如何处置?”王飞用手枪拍着刘寒松苍白的脸,面无表情的询问道。
“枪……枪毙。”
刘寒松说完之后,直接瘫软在地上,眼神空洞,等待接下来的处置。
王飞把手枪递给他,开口说道:“既然作为军人,还是宪兵队这种具有纠察职能的部队,我可以给你一个体面。”
刘寒松颤颤巍巍的接过王飞递来的手枪,想到自己的家人,想到当初进入军校时宣誓的誓词,内心幡然醒悟,不知何时他被权力金钱蒙蔽了双眼,开始攀炎附势,变成了自己曾经讨厌的人。
“王督军,此事是我一人做出的决定,我的下属只是听从我的命令,望你饶过他们。”刘寒松彻底放开,一边脱下军服,一边对着王飞说道。
“自然。”王飞盯着他的动作,开口说道。
刘寒松把脱下来的军服放在一边,捡起地上的手枪,对准自己的天灵盖,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毫不犹豫地扣下扳机。
王飞看着倒在自己面前的刘寒松,挥了挥手,让周围的宪兵带着他们长官的尸体离开。
随后王德也带着人离开这里。
“飞儿,这,没必要杀人吧。”等到所有无关人员都离开后,王治平看着地上的血迹,开口说道。
王飞转头看向自家老爹,慢慢的说出缘由:“爹,像龙冠清那种人,犯错可以给予处罚,放过他。但是这个刘寒松身为军人,特别是宪兵队这种特殊部队,除了军法,没有任何其他方法可以审判。”
王治平听的一知半解,但是却识趣的闭上嘴,不再追问,而是拉着儿子的手向安松青介绍道:“安兄,这是我的小儿子,王飞。”
王飞露出和煦的笑容,伸出右手:“安叔叔,您好!”
安松青受宠若惊的握着王飞的手,拘谨的说道:“督军大人,您好!”
王治平看着自家兄弟如此拘束,也很无奈,身份不对等,不是所谓的兄弟子侄关系可以弥补的。
“爹,王叔叔,督军大人,这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进去。”安文心在旁边插嘴道。
“对,文心说的对,安兄,你也不能让我们父子就站在门外吧。”
于是,王飞一行人跟着安松青进入安府,卫队士兵对整个安府控制整个安府,以防万一。
“王兄,不知今日来有何要事。”安松青率先开口说道。
王飞看着自家老爹扭扭咧咧的样子,站起来说道:“安叔叔,今天来是处理我的婚约的,我爹不方便开口,就由我来说。”
“安叔叔,实不相瞒,我离开家这四年时间,已经在外面结婚,拥有了我的爱人,并且还有了两个孩子。”
安松青听到王飞的话,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安文心身体微微有些颤抖,不等安松青开口说话,先一步说道:“那么督军大人,今天是来退婚的。”
王飞盯着安文心的眼睛,眼中只有平静,没有什么不满和怨恨的神情。
“可以说是,也可以说不是。如果你们安家还愿意按照婚约来,我可以迎娶你过门,但是并不能按照婚约上所说的,给予你正妻的位置。要是你们不愿意,我们王家可以与你们安家解除婚约。”
安松青死死的看着王飞,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想到王飞如今的身份,心中下定决心,准备开口说解除婚约。
但没想到安文心站出来,面露微笑地说道:“爹,王叔叔,督军大人,我们安家愿意履行新的婚约。”
安松青看着女儿颤抖的手,看着女儿长大的他知道女儿心中很难受,但是也无可奈何,站起来拱手说道:“王兄,我们安家愿意继续履行婚约,今日天色已晚,我们改日再续如何。”
王治平站起来,看了一眼外面的天色,尴尬的说道:“好,安兄,我们改日再聚。”
安松青看着王治平父子离开后,对着安文心询问道:“文心,都是为父的错,当时就不应该和王治平那个老匹夫定下什么婚约,耽误了你的人生大事。”
“爹,没事,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房了。”安文心低着头说了一句,便转头离开大厅。
安松青坐在椅子上,回想起今天发生的事,苦笑道:“唉!都是些什么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