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树镇镇外,20师警卫连连长缓慢靠近的军队,让自己手下退后几步,不要发生任何冲突,等待师长来处理。
警卫旅三团团长张向武靠近车门,敬礼答道:“督军,周围警戒已完成,无关人员已进行驱赶。”
方安通上前打开车门,王飞提了提大衣,走下车,站在这无比熟悉的土地上,看向周围熟悉的环境,脑中被隐藏的记忆不断浮现。
一阵风吹来,槐树镇镇外的槐树枝条迎风飘扬,王飞抬头看向百年槐树,慢慢的靠过去。
阵阵微风吹来,王飞感受到一丝凉意,脑袋开始涌现更多被尘封的记忆。
“做游戏,二狗子,爬树,摔倒……”
王飞站在巨大的树根上,摸着槐树的树皮,回忆着被隐没的童年记忆。
“没想到,还真是背着父母离家出走,为了证明自己也能白手起家,打拼出一份基业,这就是之前的我吗?”王飞摸着眼角的泪水,自言自语的说道。
看着上方的树干,王飞把外套脱下来,军帽丢给方安通,松开衣领上方的两颗扣子,双腿一用力,开始沿着树干向上攀爬。
“督军,小心啊!”方安通看着不断远离地面的王飞,关切的大声说道。
王飞一用力,爬上槐树的枝干,站在上面,眺望整个槐树镇的景色,忍不住呐喊道:“我回来了,我终于回来了。”
王飞的声音传遍了槐树下的江南小镇,槐树镇镇民纷纷抬头看向百年槐树的方向。
走在路上的李应安看向声音来源的方向,发现上面有个人在呼喊。
“走,咱们快点过去。”李应安对着身后的几名卫兵催促道。
王府内,王治平听到熟悉的声音,从大厅内急忙跑出去,看向远方,对着自己妻子说道:“夫人,我是不是听到飞儿的声音了。”
“老爷,我也听到了。”刘书翠脸上带着兴奋,抓着王治平的手激动的说道。
“爹,娘,我们去看看,是不是弟弟回来了。”王婉仪笑着说道。
随后三人走出家门,朝着声音来源的地方走去。
正在大厅内消灭了一块糕点的李萍发现外公外婆和母亲都不见了,急得团团转。
“姐姐,我娘亲去哪里了。”李萍抓着侍女的衣角,可怜巴巴的问道。
“萍小姐,老爷,夫人,还有婉仪小姐刚才出去了,请稍等一会儿,他们应该马上就会回来。”
李萍想要出去寻找自己母亲,但一想到母亲说的人贩子,又把迈出大门的脚收回来,安静的坐在大厅内,啃着糕点和糖果,等着他们回来。
20师警卫连连长看着自家师长到来,松了一口气,向李应安汇报情况:“师长,他们全是西南督军的警卫部队,不是敌军。”
李应安指着槐树上年轻人说道:“那是谁?”
“师长,那是西南督军,不知为何会爬到上面去。”警卫连连长如实回答道。
王飞站在树干上,感受着家乡的微风,欣赏着家乡的风景,心中涌现出对父母亲人的思念。
算下来,他离家快四年了,当初前往江陵城的路上被人贩子敲晕,辗转各地,最终抵达川州地界。
王飞看向远方,发现三个自己无比思念的亲人出现在视野中,便顺着树干向下攀爬。
“应安,这是什么情况?”王治平看着不远处警戒的部队,疑惑的询问道。
“爹,这些是西南督军的警卫部队,想必是有什么事,等会儿就会离开。”李应安说出心中的推测。
王治平朝着槐花树看去,发现一个从树上下来的年轻人,与自己小儿子十分相似,情不自禁的走了过去。
一名军官看着王治平不断靠近,忍不住大声说道:“退后!”
一旁的刘书翠上前扯着王治平的衣服,他这才回过神,退到原先站立的地方。
“督军,给。”方安通把军帽和外套递给王飞。
王飞没有理会方安通,径直朝着王治平他们所站的方向走去。
军官看见王飞走过来,立马敬礼大声答道:“督军!”
王治平看着走过来的年轻人,看着他的面貌,又听着军官对他的称呼,觉得此人只是跟自己小儿子相识而已,落寞的低下头。
王飞走上前,看着眼前略显老态的中年男人,看着他头上出现的白发,忍不住开口道:“爹!”
王治平猛地抬头看向王飞,声音颤抖的说道:“你,你真的是王飞。”
“爹,我是你儿子,你还看不出来吗?”王飞走上前,站在王治平的眼前,笑着说道。
“儿啊!你终于回来了,为父想你啊!”王治平直接抱住王飞,眼角的泪水不自觉的流了下来。
“娘,姐姐。”王飞一边轻轻拍着父亲的后背,一边对着两个泣不成声地亲人说道。
王婉仪抹着眼角的眼泪,靠在自己丈夫的怀中哭泣。
“飞儿,你回来就好,回来就好。”刘书翠上前摸着王飞地脸庞,“你变黑了,也变得强壮了,变得娘都快认不出你了。”
“好了,爹,娘,既然我回来了,你们就不用天天担心了,我再也不会离家出走了。”王飞松开自家老爹,对着二老承诺道。
王飞转过头对着一脸懵逼的张向武命令道:“张向武,传我命令,部队在槐树镇镇外安营扎寨,不可惊扰乡亲百姓。”
“是,督军。”
张向武转身离开,去传达王飞的军令。
方安通来到王飞身后,把外套披在督军身上。
“飞儿,快把衣服穿起来,莫着凉。”刘书翠上前为王飞提着军服袖子,按照小时候的那样,给王飞穿衣,
王飞顺从的把手伸进袖子中,就像小时候母亲为自己穿衣那样。
“爹,走,咱们今晚喝几杯,不醉不归。”
要是在以前王飞这样说话,王治平保不齐就是一番训斥,但是现在儿子长大了,自己这个做父亲的就要少干预了,说不定以后都得听自己儿子得吩咐。
“好,咱爷俩今晚不醉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