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惜从洗手间回来,看见她的亲亲老公已经到了,正站在大厅里。
她学聪明了,既然顾临北偶尔能够听见她的心声,那接近他的时候,故意说好听的话呗。
楚惜一边走向他,一边在心里想:深更半夜的,他还特地来警察局捞我,真让人感动。
但——
顾临北并无任何反应,都没回过头看她。
这功能怎么还时不时失效呢?该灵的时候不灵。
楚惜还没走近顾临北,杨应福就冲到了她的面前。
“你是不是偷偷给包你的大款打电话了?这么晚了,我也不想和你浪费时间,就刚刚说的那个数,要不然的话,我们法庭上见。”
他顾忌顾临北在一边,说话的声音还很小。
顾临北隐隐听见说话声,回过身去,看见楚惜和刚刚跟他说话的中年男人面对面站着。
他朝他们走去,杨应福见他过来,摆出一副狐假虎威的架势,“这位可是顾氏集团的顾总。”
他故意吓唬楚惜,想让她知道他认识这样的大人物,不是好惹的。
讲完那句,又巴结的笑着对顾临北解释,“不好意思,顾总,让您看笑话了,我和这位女士发生了一些矛盾,正在协商。”
楚惜眨眨眼,“你刚刚不是问我,是不是跑去和包我的大款打电话了?”
杨应福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她,“小姐,不是我说你,深夜出入酒吧,还衣着暴露,看你的打扮就不像正经女孩,我说你被男人包养了,也没有在冤枉你吧。”
他这一番理论听得楚惜又想打人了。
这就是受害者有罪论?
还真是头一次在生活中碰见网络上的那类贱男人,女孩被非礼只会吐槽她们穿得不得体,却不会怪罪他们男人管不住下半身。
楚惜正要反击,忽然听见旁边的男人开口道:“我夫人想穿什么衣服那是她的自由,酒吧这样的场所也不应该成为堂而皇之犯罪的理由,无论她什么时间去,在我看来都很合适,错的并不是她。”
顾临北的每一个字都说得郑重。
他的形象在楚惜的心目中一下子变得高大起来。
真好,她嫁的老公是会站在女性的立场替她考虑的。
楚惜这次是真的感动了,看向顾临北的眼神中都透出了崇拜。
杨应福这个时候已经傻眼了。
他怀疑自己出现了幻听,不然怎么会听见顾临北称呼那个女人为“我夫人”呢?
尽管他早就知道顾临北结婚的事情,但以他的身份和地位,又不够格参加他们的婚礼,平日里也很难接触到他们这种顶尖的上流圈层。
再次打量楚惜,她这副打扮哪里像是个豪门贵妇,任他怎么想也不可能想到她会是顾临北的老婆啊!!
想到自己之前说的那些话,他腿都软了,恨不得给自己一个大嘴巴子。
杨应福的态度在短短几分钟的时间里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立即弯腰对楚惜道歉,“顾夫人,是我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我儿子不懂事,改天一定亲自带他们去向您和顾总赔礼道歉。”
顾临北看向楚惜,尊重她的意见。
反正她都把人打了,左右也不吃亏。
楚惜还想在顾临北面前表现出一个宽宏大量的形象,假装退让的说:“道歉就不必了,以后你这个当父亲的多管着点你儿子,别让他犯出更大的错。”
“顾夫人教训得是,等我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杨应福点头哈腰,把狗腿子演绎得淋漓尽致。
楚惜打个哈欠,“老公,我困了,回去睡觉吧。”
她试探性挽上顾临北的胳膊,还好他并没有推开她。
两人去到车上,司机立刻转过头关心的询问楚惜,“少夫人,您没受到什么惊吓吧?”
“没有,就是肚子有点儿饿了。”
顾临北,“………”
这个女人是属猪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