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茹一愣,一时间分不清张元林说的话是真是假。
说实话,张元林根本没有要故意刁难小媳妇的意思,毕竟这年头的吃法就这样,谁家都是少油少盐。
不是说为了健康,纯粹就是这个时代物资贵乏,各家没那么好的条件,油盐也不便宜,日常吃的都是些不废油盐的东西,例如稀饭,菜汤和窝头。
只是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呐!
以前的张元林一日三餐都是吃大餐,等吃腻了才吃顿清澹的,哪里像这个时代的吃法,一年到头都是吃清澹的,逢年过节才能吃顿好的。
再加上大院里的人都是眼红怪,张元林只能独自享受,哪里敢端上桌和小媳妇天天开荤。
也就是最近何大清主动当家厨,给了张元林买好菜回来的理由,否则晚饭都得低调着吃。
所以,一旦机会合适,把自家另一套四合院要回来是必须的,只有在没人知道的情况下,才能肆无忌惮的带着媳妇开小灶,吃大餐呐!
“行了,赶紧坐下吧,吃着早饭呢,你杵在那里我咋吃呀?”
把秦淮茹拉着坐下后,张元林反倒是站起了身。
看到这一幕,才坐下的秦淮茹又紧张起来。
“张大哥,你要是不想吃,那我再重新去做一份。”
张元林无奈的摸了摸鼻子,心想小妮子你别忙活了,我想吃的东西你根本整不出来!
“没事儿,你坐着,我出门一趟,几分钟就回来!”
说完,张元林穿上外套,一熘烟的跑出了门。
先装模作样的去上厕所,骗过大院里的人,路上收获了一堆小年轻的白眼和老人们的鄙视。
张元林公休日睡懒觉的事儿大院里的人都知道,因为早些时候赶早开过几次全院大会,每次来找张元林发现都还在睡觉,简直让人无语。
这个年头的人睡得早,吃的少,当然起的也早,因为肚子饿了,不起不行啊!
只有张元林是个例外,他吃饱喝足睡的当然香了。
这一来二去,大家都知道张元林喜欢睡懒觉,便背地里说他是懒猪,比小孩子起的还晚。
张元林对此满不在乎,你们就在背后嚼舌根吧,小爷我天天吃饱喝足,别说睡懒觉了,就是一觉睡到正午也行。
因为我不会像你们一样,睡到差不多人还没醒,肚子先咕噜噜的叫了!
再说了,你们只知道我公休日睡懒觉,其实我天天睡懒觉,而且从没被饿醒过,你们看我骄傲了吗?
然后,张元林结婚了,懒觉肯定还是要继续睡的,因为睡懒觉不犯法,也不违反道德,你们能奈何我?
可关键是小媳妇勤劳啊,只要张元林不折腾,秦淮茹每天都能起个大早,就算折腾了,也会在醒来后第一时间就起床忙活。
这么一来,大院里的人就开始拿张元林和秦淮茹做对比,说张元林还不如个女人,但其实这都是他们眼红,心里嫉妒,酸的不行。
年轻人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媳妇,而长辈们则是想要这样一个儿媳妇,因为吃苦耐劳啊,媳妇儿媳早起能做好多事,其他人不就闲下来了么?
要是能闲下来,可以出去玩,也可以睡懒觉,这不美滋滋?
所以,这些人是一边在背地里说着酸话,说张元林的不是,可一边又想成为张元林,过他现在过的好日子。
这帮人啊,就这德行!
张元林了解他们,所以选择了无视,该干嘛干嘛去。
假装上厕所,出了大院们,左右张望了一下,发现无人后,便又转身折返,重新回了大院。
但这时大衣口袋里已经多了两个油纸袋,里面装着小笼包和酱香饼。
棉大衣看着鼓囊,口袋又深,就算放了东西也没人能看出来,而且藏的深,不怕香味乱飘。
出来的时候张元林走的急,回去的时候就慢慢悠悠,这让盯着张元林的人更加觉得他就是刚起床,出来上厕所的。
慢慢悠悠的往家里走着,路上有多嘴的大妈提出了心里的不满。
“张元林,瞧你家淮如一大早起来忙活的,又是扫门口的雪,又是喂养家禽,又是洗衣服的,你是一点儿都不动手啊!”
“张元林,你们就小两口过日子,得相互照应才是啊,人家淮如嫁过来又没要你一分礼钱,你怎么全让淮如一个人忙活呢?”
“张元林,家里没长辈帮衬是没办法,但外来的媳妇也不容易,你应该多照顾一下她!”
对于这些闲言碎语,张元林笑而不语,懒得搭理。
心想你们话是这么说的,要真让秦淮茹这样的新媳妇嫁到你们家去,怕是你们一个个的摞挑子不干了,直接开躺,享受人生了吧!
露出礼貌性的微笑,反正把该演的演到位就行,至于这些人怎么想,怎么说,张元林完全不在乎。
有人动手必须揍回去,说脏话就打烂嘴,但是这些人光说酸话,这咋管?
再说了,任由外面的人怎么酸,自家小媳妇可是懂事体贴的很。
大院里的人成天聚在一起聊天扯皮,秦淮茹生活在大院,早晚会知道这些事儿。
结果张元林还没表态,小媳妇就主动说道:
“张大哥你每天工作那么辛苦,当然要多睡会儿,不然怎么有精神做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