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到了最后两天,这两天也是对于我们训练成果的展现。
这次领队的不是熟悉的三位教官,而是换成了一位油腻的中年大叔,在他的指引下,我们共同乘坐了一架中型航运飞机。
飞机不大、只能容纳我们三十来个人,而驾驶飞机的机长就是带我们飞行的大叔,随着飞机在跑道上缓缓前行,在航空发动机的咆哮声中,一股巨大的冲压,让人不自觉的往后倒去,随着引擎的持续轰鸣,短暂的冲刺过后,飞机离开了地面,直接升入空中。
经过飞行位置几次的挪腾翻转,我们已经来到了千米高空之上。
这时候的白云都在我们脚下,地上的房屋更是小的看不清楚。
正当大家兴奋的在谈笑声中,只见驾驶机舱门被打开。
大叔背上背着降落伞,一脸邪魅的跟我们打招呼,你们好啊小家伙们,让我们地狱再见。
说着打开了机舱门,头也不回的跳了下去,在空中还和我们摆着手势。
这时所有人陡然间全部安静了下来,我第一时间冲向了驾驶机舱,里面一个人也没有,瞬间我心凉了大半。
虽然我能力出众,但从几千米高空掉下去,也是必死无疑。
随即对外面喊道,谁会开飞机的有吗?有吗?有吗?
当然这更多的是无能狂怒。
用傻子的脑子也能想出来,这个年龄有几个会开飞机的。
我试图让自己保持住冷静,但是在巨大的高压下,不管是谁都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我还很年轻,而生命却即将坠落。
机舱里也是百态横生,有想给家里人发短信留言的,也有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等死的,嘈杂声充斥着整个机舱。
有的人试图打开机舱门跳下,却发现舱门已经完全锁死,我正对着驾驶舱,试想能不能抢救一下,可是不管如何去开关按钮,飞机没有任何的作用。
实在不行只有最后一个办法了,就是在飞机离地面还有几十米的瞬间,直接砸破飞机玻璃跳出去。
当然这样也只能救活我自己,而且时机的把握要相当精准,哪怕快一秒或慢一秒都不行。
如果不到万不得已,这一步我是不会去做的。
看着飞机继续恒定的向指定的方向飞去,中间也没有发生什么大的变向,难道?难道?
飞机被自动驾驶控制住了吗?或者从始至终都没有发生过意外,只是对我们的再一次考验?
也对啊,我心想在军队那种地方,怎么可能混进去匪徒呢?
想到这里我反而冷静了很多,在回想之前的种种蛛丝马迹。
重新面对着机舱内的人群,突然间发现一个在这次训练中不曾参与的陌生人。
之前因为座位的间隔没有仔细的去看过周边的人,这个人很安静的,就坐在那个位置上,一动也不动,这让我更加大胆的猜测,这只是一次考核。
而这个人,就是考官的眼睛。
接下来我是该配合他演出呢,还是直接戳穿他呢?
配合他能让我们更清楚的了解这批学员中,在真正遇见大事的时候冷静的有几个。
如果戳穿他的话,虽然短暂会在学员中获取威望,但是这次考核的意义就不够深刻了,既然如此,那就配合他一起演出吧。
在这个人目前目光望向我时,我朝着他眨了个眨眼,似笑非笑的望着他。
这一下他反而有点愣住了,朝我点了点头,手指放在嘴边。
人群中的小胖以为这次自己是真要挂了,崩溃的喊着哥还是处男呐!怎么就能英年早逝啊!
而同坐在机舱里的班长,则是双眼通红,微微低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到底是一群没有见过世面的小屁孩儿啊?
哪怕经过了训练,也不过如此,还好飞机上都是小年轻,也没有老人,不会有高血压什么的。
这个时候在天上,也没有电影里面的英雄出现,更因为还年轻,没有成人世界的奸淫掳掠。
就在这样的嘈杂声中,飞机缓缓的下降停到了另一个小型军队机场。
啊,这是不用死了吗?
舱门打开所有人飞似的跑了下去,迎接着自己的劫后余生。
到了地面,有人瘫坐着,有人跪地着,有人直接躺到了草地上,还站着的没有几个。
过了有小半个时辰,才止住了表面的情绪,恢复了体力往出口走去。
而门口等待的正是训练我们的教官,不少女生看到教官,跟看见了父母一样,哭也似的围了过去,诉说着我们路上所经历的不幸。
教官写了不是第一次应付这种场景,熟练地从口袋中掏出棒棒糖递给每一位女生。
棒棒糖能补充人体的葡萄糖,更多的是缓解大脑的缺氧和焦虑。
只是一次简单的测试,已经让很多人对飞机有了阴影。
临别之际,教官再一次找到了我,低声对我说:回去的这段时间,一定要保持锻炼,我们也许很快还会再见,行、回去吧。
话音刚落,我心里猛的一沉,我还想好好上学的,难道这么快局势就难以控制住了吗?
想到最后一次接触到的那个怪兽,看来时不我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