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然听了陈老三这一番话,正犹豫之际,陈老三见倆人都失神,似乎是被说动了,他得逞地一笑,拔刀突然偷袭。
韩亦然反应过来,神色一凛,已然来不及,韩亦然忽见眼前寒芒一闪而逝,陈老三忽然定住了,一脸不可思议地瞪着韩亦然,韩亦然仔细一看!陈老三眉心多了个弹丸大小的洞眼!
韩亦然回头,原来,是韩嫣在危急关头来了招兰花弹指,打穿了陈老三的脑袋,送他归西了!
之前为他们引路的那对鲛人又出现了,这次他们的眸光不再空洞,而是充满了感激之情:“谢谢!”
韩嫣看着他们方才的怒意全无,眸中多了三分柔情七分怜悯:“不用谢,举手之劳。”
那对鲛人对视了一眼,又看向韩嫣,眼神多了些茫然与无助,女鲛人说道:“你杀了他,我们自由了,但,我们不知道何去何从?请高人指点迷津?”
他们虽死了,但,毕竟是鲛人海神之后,不比一般人好处理。
韩嫣眉头一皱,一计上心头:“你们的王子殿下雨织身负重伤,还是等他醒了再说吧。”
那对鲛人听罢,也只好如此了。
与此同时,韩亦然他们刚走,萧然穿上战袍,戴上兵器,驾驶飞毯,后边搭载着刘汩,为了不伤及无辜,拼命的逃到荒郊野外。
忽然,满天肃杀之气, 天空似乎杀红了眼,叫嚣的风卷起黄纱,氤氲的,一层层缱绻。
不知何时,地上飘起黑烟,黑烟瘆人,逐渐吞噬天际,留给人的,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黑烟中出现了一道熟悉的身影,萧然定睛一看,瞬间紧张起来,她下意识得的唤出弓箭:
“苕溪!”
刘汩十分诧异,短短几小时不见,这家伙的道行居然精进了那么多,甚至在他之上。
这时,苕溪亮出他那柄赤红色的宝剑,原来,九乌剑在他手中,难怪,他道行突飞猛进。
刘汩一笑,一副原来如此的样子:“玄魁怎么没来?”
苕溪一想到几个小时前,倆人倒地挣扎的惨样,不由得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手下败将,何须我师尊出手,就让我大发慈悲送你们一程吧!哈哈!”
萧然茫然无措地看着刘汩。
刘汩抬眸看着远处的苕溪,冷笑在脸上一闪而逝,对萧然说道:“我缠住他,你做好准备。”
语音未落下,萧然便感觉到一阵掠过耳畔,一抹红霞飞向苕溪。
萧然明白他的言下之意,我来引开苕溪的注意,让你找机会射击,当然以萧然的道行不足以射杀天帝九子金乌,只是给他们制造心里障碍。
刘汩与苕溪打了起来,只见那黑影和红影在空中纠缠,相互交错,上下翻飞,忽起忽落,刀光剑影之间,你来我往。
刘汩知道九乌的威力,所以,出招多为防守和躲闪,尽量拖延时间,不到万不得已绝不出手。苕溪似乎看穿了这一点,出招咄咄逼人,刘汩自然有他的化解之法。
苕溪忽然发现,刘汩手中的宝剑不再那金灿灿的纯钩,而是一柄半米长的黑色短剑,短剑阴气逼人,只一眼,就给人汗毛倒竖的感觉。
“阴器!”苕溪一眼就认出兵器的类型,嗤笑一声:“哼!自许玄门正派,却用阴器!”
刘汩那写着生人勿近的脸上,微微掀起波澜:“你管我用什么,打得你满地找牙,就是神兵利器。”
苕溪一副狐鸣枭噪的样子:“你难道没看清楚形势吗?我手中宝剑乃九乌,你区区一千道行岂能斗我赢!哈哈!”
刘汩的目光淡定得像潭水般深沉:“哪就拭目以待吧。”
也许,是因为紧张,萧然收回飞毯后,躲到了树丛里,她知道时间不多,她深吸了一口气,清了清嗓子,根据传说模仿后羿的口气, 朗声道:“十金乌请你们赶紧回扶桑树,否则,看我后羿就要射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