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亦然灵机一动,从斜挎包里掏出一瓶茅台酒,豁出去地喊道:“大哥请喝酒!”
酒香四溢涌入鼻端,禅杖果然在韩亦然头顶发际线上停住了。美酒在前,鲁智深看着眼馋,但还是要问上一句:“小子这是何意啊?”
韩亦然双手捧着美酒,说道:“小弟十分仰慕大哥。”
“仰慕洒家?”鲁智深眉头一皱。
韩亦然为了活命,也为了表达心中的仰慕之情,只能把裴金光奉承他的话,借来用一用了,说道:“大哥拳打镇关西,倒拔垂杨柳、救金翠莲、林冲,占据二龙山、捉夏侯成,擒拿方腊,小弟对大哥的景仰有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听大哥一言,胜读十年寒窗,看古近风流人物,还数大哥!能在此间见到大哥,真是小徒一生之荣幸,回家定要烧香祭祖,感谢先辈积下阴德!请求大哥收下小弟!”
鲁智深听着韩亦然细数自己生前壮举,心里是爽歪歪,没想到几百年过去了,人间还有人如此敬仰自己,不禁感动得老泪纵横,他一把提起韩亦然,说道:“小弟既然称呼洒家大哥,洒家就认下你这兄弟了,兄弟你叫什么名字?”
“呃……我……我叫韩亦然。”韩亦然看着鲁智深心里也是爽歪歪,没想到鲁智深那么好忽悠,早知道就出绝招了。
韩亦然猜到此行有可能会遇到鲁智深,韩亦然看过四大名著,知道自己道行与鲁智深相比悬殊,又知道鲁智深贪杯,所以,准备好美酒。
鲁智深从韩亦然手中接过酒,一饮而尽,虽然不打了,但是,是否要认下这个小弟还有待考虑。
众人面面相觑,那样子像是再说这样也行!
这次,天门关十八仙齐出现,胡玄凌上前迎战,对手是活阎罗阮小七,梁山排名三十一。
阮小七疙瘩脸横生怪肉,玲珑眼突出双睛。腮边长短淡黄须,身上交加乌黑点。浑如生铁打成,疑是顽铜铸就。世上降生真五道,村中唤作活阎罗。阮小七头戴一顶遮日黑箬笠,身上穿个棋子布背心,腰系着一条生布裙,摇荡着船由远处来。
瞬间四周变成了西湖,绿水本无忧,因风皱面。当一阵阵清爽的微风拂来,湖面泛起一层层涟漪,石堤上的垂柳也婆娑起舞,炫耀它那妩媚多娇的英姿。细长的柳条划过清澈的湖面,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水珠,柳条儿倒映在湖面上,使湖水也染成了绿色,仿佛一湖翡翠向东奔流,在这里打架是何等的携花揽月。
胡玄凌上前应战时,韩亦然就提醒道:“阮小七绰号活阎罗,最擅长水战,你小心点。”
胡玄凌回头提醒道:“别忘了我是狐仙。”
狐仙就是狐狸,狐狸是哺乳动物,大多哺乳动物都懂水性,韩亦然讪讪一笑:“是我多虑了。”
胡玄凌说道:“知道就好。”
平静的湖面上飘着几只竹筏,阮小七抱胸立在其中一只竹筏上,萧然等人站在风景秀丽的岸边观战。
胡玄凌纵身一跳,越过碧波琉璃般的湖面,如四两棉花落在阮小七对面的竹筏上。胡玄凌广袖飘飘飞出一杆长戟,长戟古代一种合戈、矛为一体的长柄兵器。
阮小七也亮出他的大刀,一眼便认出胡玄凌之前受过伤,说道:“哼!原来!是只被折断一条尾巴的狐狸!”
胡玄凌眼角余光扫极蔑然,说道:“要打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阮小七狠狠地“哼”了一声。
阮小七聚气于指尖,刀上画了道水符咒,一大刀劈去。胡玄凌只是轻轻一点竹筏,竟凭空消失了,瞬间移动十丈远的竹筏上。
湖水翻涌,击起千层浪,远看似倒挂湖面的水帘,阮小七隐于水帘之后虚实难分。突然,水帘中飞出一朵水花,水花刺出一把大刀,胡玄凌闻水声回头,大刀隐回水帘后。胡玄凌提高警惕等到等待大刀下一次出现,又从另一处飞出一朵水花,水花中刺出大刀,胡玄凌闻水声,回头挑开他的刀,刀又隐回水帘里。
韩亦然一缕担忧爬上眉稍,问道:“哪……哪胡玄凌有可能赢得了他吗?”
韩嫣嘴角带出一丝笑意,说道:“哪就各凭本事啦。”
陡然,水帘射出水箭,胡玄凌挥长戟击下水箭,水弓箭越来越多,密集如雨下,胡玄凌不慎,被三只弓箭穿胸而过,突然,阮小七出现在胡玄凌身后,正想给他补上一大刀时,却吃惊地发现胡玄凌的身体像雪山一样崩塌,化作一潭水流回湖里。
原来,胡玄凌早已瞬间转移至另一个竹筏上,中箭的不过是他用水符制造的化身。
胡玄凌边聚气于掌心,画了一道唤冰符,唤冰符呈现于掌心后印在长戟上,射来的水弓箭结冰,纷纷沉入水底。胡玄凌又一挥长戟,水帘结冰变作一堵堵洁白的墙壁,远看似弯弯曲曲的白色迷宫,迷宫渐渐没入水中。
突然,胡玄凌立足的竹筏炸裂开,一股水花冲天而起,胡玄凌纵身一跃,又落在另一竹筏上,水花化成一副八卦图罩向胡玄凌现出原形,一双狐狸尾巴煽出三昧真火。
一股水花一跃而起,阮小七藏于水花中将三昧真火劈的四分五裂,三昧真火似乎有自我修复能力,很快又恢复原样。一朵朵三昧真火越来越多,阮小七应接不暇……
这边,刘汩又与关胜交手了。
刘汩上前应战时,萧然提醒道:“世子爷,这个十八仙是关胜,绰号大刀,梁山好汉排名第五,三国名将关云长的后人,他擅长马上作战,手中的兵器青龙偃月刀你要小心点啊。”
刘汩皱了皱问道:“梁山好汉?”
萧然解释道:“就是一群集结在梁山上替天行道伸张正义的好汉。”
刘汩道:“晓得了。”
波光粼粼的湖泊又变回古战场。
悠悠古战场,风雨欲来,两仙尚未登场,杀气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