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刚才大人所说的,倒真是……”
方褔皱着眉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方?”
“老方?”
“拿饼啊,烫死我了,快接着。”
张宝把刚烙出来的胡饼,递给方褔和洛木两人,就看见方褔在那发呆。
“怎么了老方?”
“寻思什么?”
张宝一边吃着饼,一边对着方褔问道。
“哦,之前的时候,我父亲也曾有过跟大人一样的想法,想要把河州的一些产业放开,但他本就没有什么权利,又受制于一些世家门第。”
“到最后也就不了了之了,父亲倒是经常在家里面抱怨。”
方褔慢慢说道。
“听你这个意思,你父亲的想法倒是很超前,但刺史这个位置却很难直接接触到百姓,有这种想法,恐怕会得罪不少人。”
张宝点了点头。
“或许吧,不然他朱越也不会除掉我父亲,但中间又颇多蹊跷。”
“动作太快了,根本来不及反应。”
方褔无奈的说道。
“会不会是大司马在背后参与?不是听说这个朱越跟大司马还是很有渊源的?”
“刚才也听傅明礼说,朱越还是大司马的门生来着。”
张宝咬着饼问道。
“大司马?”
“哪个大司马?”
在一边吃饼的洛木突然开口问道。
“哪个大司马?”
“不知道啊,不是只有一个大司马?”
张宝有些疑惑。
“现在的大司马叫曹康,之前的大司马,好像叫魏——”
方褔接话说道,但对于之前的人,也知道的不多。
“魏夏兴!”
洛木狠狠的咬了一口饼说道。
张宝和方褔看着洛木一脸愤恨的样子,有些纳闷。
“果然还是被这个曹康给得手了!”
“我当时就是被他陷害,上任大司马魏夏兴就是死在了我的手上。”
“额不是,是死在曹康的手上!”
虽然事情已经过去了很多年,但看着洛木的反应,很明显是还没有从之前的愤恨中走出来。
“嗯?”
“还有这种事?”
“走走走!”
“前面坐下说!”
张宝一听就来了精神,立马拉着洛木到了一个茶水摊。
对于洛木的身份,张宝可一直是很有兴趣的。
一个御医,竟然被流放,要说没什么故事,那绝对不可能。
而且这一路走来,从洛木的言谈中也知道,这么多年在草原上,也学习到了不少草原人医病的办法,可以说集大夏与草原之大成。
大夫这一类职业,向来是越老越妖。
张宝有种捡到宝了的感觉。
“唉……说来话长了!”
“十几年前,当时我就已经是宫里面的御医了,有天晚上,当时还是中大夫的曹康来找我,说奉了皇上口谕,去给当时的大司马魏夏兴看病。”
“我当时看着,只不过偶感风寒,想不明白为什么找我一个御医去,不过当时也没多想,结果魏夏兴喝了我的药,当天晚上就死了。”
洛木一脸苦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