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只帮你擦身,绝不做其他事。”陆时渊说罢,便开始帮唐婉悠搓起背来。
唐婉悠的肌肤保养得当,身上的肌肤就如婴儿一般滑嫩。唐婉悠见劝不动,干脆闭上眼由他帮自己搓背,是以没瞧见皇帝眼底一闪而过的暗色。
察觉到皇帝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唐婉悠下意识想往水里躲,腰却冷不丁被人环住,生生被陆时渊托起来。
“悠悠难道想把自己淹死不成?”陆时渊脸贴在唐婉悠耳侧,说话时他的气息喷洒在唐婉悠的脖颈处,激起她一身鸡皮疙瘩。
分明沐浴的水热得很,可唐婉悠觉得,陆时渊换在她腰际的手,比水的温度还要热些。
尽管自己不曾受过炮烙之刑,可此刻被陆时渊抱着,唐婉悠想着兴许不过如此。
“陛下……您的衣裳,湿了。”唐婉悠不敢胡乱去碰陆时渊的手,咬牙忍着那怪异的躁动开口提醒。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配饰服装"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04"></tt_keyword_ad>她想着叫陆时渊直接放开手,他多半也不肯,毕竟方才让他出去,他不是偏不么?
“在进来时,悠悠就已经将朕的衣服弄湿,再湿一些无妨,难不成朕要为了不弄湿衣裳,眼睁睁看着悠悠将自己憋死?”
陆时渊手掌宽大,敷在唐婉悠的腰际,好似轻而易举就能将唐婉悠的腰肢握住。
两人隔着水抱在一起,陆时渊的手掌恶趣味地在她的腰上摸了一把。
唐婉悠一激灵,大脑一片空白,奈何她此刻未着寸缕沐浴,躲也不是不躲也不是。愣了半晌才支支吾吾开口:“臣妾哪里……哪里就要把自己憋死?”
“噗嗤”陆时渊轻笑一声,他的声音本就极具磁性,又是在这样的情形下在唐婉悠耳边轻笑,她只觉得自己的魂都要被勾走。
“所以悠悠心疼朕的衣裳被水浸湿,是要邀请朕一同共浴?”陆时渊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说话时始终贴着唐婉悠的耳朵。
唐婉悠觉得自己耳朵烫地很,可又不想躲开他,但闻言还是将脑袋摇地跟拨浪鼓似的。
陆时渊叹了一声,终于舍得放开唐婉悠,继续帮她搓洗身子。
“皇后有专用的浴池,悠悠可以到那去沐浴,那里备着的各样物件也齐全,用浴桶固然方便,只是地方太小。”
陆时渊的语调,颇有讳莫如深的意味,唐婉悠开始没听懂,但很快就咂摸出味儿来。
皇帝言下之意,是指这地方太小,容不下两人同时沐浴。
在母亲给她的春宫图中,唐婉悠是见过男女共浴的画面,可,那不是闺房之乐么?
陛下这会子脑袋里都在想些什么?何况那样,是否太大胆了些。
“在想什么?”陆时渊的声音自身后传来,分明没看着她的脸,却能察觉出她心事重重。
唐婉悠皱着眉,眼底波光流转,浴桶中的水倒映出一双剪水秋眸中满开的茫然与困惑。
“臣妾觉得,陛下与从前不同。”对自己在乎的人,唐婉悠不喜撒谎,且这本没什么好隐瞒的,便将心中所想说了出来。
“有何不同?”陆时渊柔声问着,唐婉悠能感觉到他对自己的宠溺,她算是明白,为何大部分人愿意溺在温柔乡之中。
“就是,与从前很不一样,陛下与臣妾成婚前,分明是另一副样子。”唐婉悠煞有介事地说着。
分明未成婚的时候,两人去看花灯,陛下就连牵她的手都不敢,而今确实大胆地很。
“对悠悠而言,是喜欢还是不喜欢?”陆时渊声音低了几分,音调有些喑哑,类似的声线,唐婉悠可再熟悉不过,昨夜他就是这般。
唐婉悠缩起脖颈不敢说话了,生怕自己不小心说了什么,给陆时渊惹火,回头还得她自己消受。
见唐婉悠被自己捉弄地活似一只鹌鹑,陆时渊勾唇一笑,没继续逗她,当真安安静静帮她搓背。
本来一炷香的功夫就能沐浴结束,因陆时渊的到来,愣是磨蹭了半个时辰。
好容易洗完澡,唐婉悠眨巴着圆溜溜的杏眼,等着陆时渊出去,不想陆时渊轻车就熟地将放在一边的衣裳拿了过来。
“陛下,您别告诉臣妾,您要帮臣妾更衣。”唐婉悠扯着嘴角,露出一个即将崩裂的笑。
“嗯?是。”陆时渊回答地不假思索,但他自己并不熟女子衣裳的穿着步骤,拿起来看了好一会。
他的语气太过理直气壮,令唐婉悠有些语塞,半晌发现他是认真的,生气地将自己擦身的巾子砸向他。
“陛下!还请您出去!”唐婉悠置气地缩在浴桶中,大有陆时渊不离开,她就绝不起身的架势。
眼下正值深秋,风凉的很,唐婉悠在水里泡得太久容易生病。
见唐婉悠当真有些生气,这才将衣裳放下:“你别生气,朕这就出去,让落秋她们进来伺候。”
陆时渊出了内殿,落秋与竹子已经在外殿等了好些时候,见新帝出来,两人一齐福了福身。
“进去伺候娘娘,手脚利索些,别让她着了风感染风寒。”陆时渊一不在唐婉悠面前,整个人就冷淡地可怕。
“是。”落秋与竹子忙不迭走进内殿,陆时渊在罗汉榻前坐下,懒懒地看向窗外。
院子里的兰花传来淡淡兰香,陆时渊思绪飘回一年前,尚在摄政王府的时候。
那时唐婉悠跟随郭平到摄政王府为他治疗腿疾,那时为泡药浴,他不得不将身上的衣服尽数脱去,那时唐婉悠不是看得眼睛一眨不眨么?
陆时渊觉得有些好笑,心下感慨,唐婉悠与他成了婚,脸皮倒变得薄了许多。
乃至之后郭平须得进宫照顾先帝不得空,便是要唐婉悠单独为他针灸按摩时,也不见她红过脸。
“陛下在想什么?兵部那边的事情宋大人会协同处理,不会出岔子,您大可安心。”
汤臣不知何时站在窗外,他见主子面色郁闷,以为主子还忧心着兵部的事。
“汤臣,你觉得朕变了许多么?”陆时渊支着下颚,漫不经心地问汤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