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什么事,只是觉得无趣,所以回来了。”唐御风挠了挠头。
他穿着一件宝蓝色的长袍,长袍上以金线绣着岁寒三友的纹样,既雅致又华贵。
<tt_keyword_ad data-title="配饰服装" data-tag="精品推荐" data-type="1" data-value="1904"></tt_keyword_ad>这穿着的风格,还真是投其所好。从头到脚打扮的,全都长在周瑶喜欢地点上。
唐婉悠但笑不语,摩挲着下颚绕着唐御风走了一圈,直笑得唐御风心里有些发虚,不禁想起在河边放孔明灯的情景来。
“妹妹,今年放花灯的活动分外热闹,河边有许多人都放灯祈福,妹妹可去了?”唐御风是生意场上的老油条,说话处处藏锋,可这会子,就像是直白地对唐婉悠说‘我在试探你’。
唐婉悠脑海中闪过三哥与周瑶站在一起的情景,轻咳了一声:“不曾去,怎么?”
听到妹妹的回答,唐御风暗暗松了口气,其实放在往日,他能发觉唐婉悠说了谎。
“没,只是觉得河边放花灯很热闹,妹妹应当喜欢。”唐御风挠了挠头,有些站立不安。
唐婉悠双眸微眯,笑道:“三哥这是怎么了?像是有什么事瞒着妹妹一般?”
此话一出,唐御风面色微变,勉强地扯了扯嘴角:“三哥能有什么瞒着你?不要乱说。”
“三哥说得是。”唐婉悠没有拆穿他的心思,与唐御风闲聊几句就打算回自己的住处。
唐御风与周瑶之间怎么回事,她还得慢慢摸索,太操之过急,三哥多半要反应过来。
“是了,三哥,父亲与母亲这些天正为你与大哥的婚事头疼,您有想法,要和母亲说才是。”唐婉悠走到院子门口,想了想还是回过头提醒了唐御风一句。
唐御风与周瑶的事,若是她误会,那么这个提醒便是无关紧要。可他们两之间倘若有意,唐御风就应该知道怎么做,不然两人难以有结果。
唐婉悠离开后,唐御风在院门口站了良久,他对周瑶有意,即想有结果,自当做些什么,只一味地遮掩,鬼鬼祟祟对女儿家的名声也不好。
在夜风中思衬良久,直到小厮提着灯笼上前提醒时辰已晚,唐御风才回屋。
今夜,注定不安生。
陆时渊回宫后不多时,前去追踪的汤臣也赶回:“陛下,属下无能,未能擒到那人。”
陆时渊已沐浴更衣,斜倚在罗汉榻上不知想着什么,闻言皱了皱眉:“没追上?”
“是,请陛下降罪。”汤臣在陆时渊面前跪下,挫败地低下头,他甚至连那人的身份都未能确认。他的武功在京中也算数一数二,鲜少有没办完的差事。
将汤臣的神情尽收眼底,陆时渊的神色沉了沉,能让汤臣摸不着尾巴的人可不多。
“这几日你不必在殿内当差,仔细地查一查大皇子与四皇子身边的人的动向,还有,封地的几位亲王,可都还在封地,或是已于什么时候动身进京。”
陆时渊想起在河岸边,还有在即将上马车时,察觉到的异样目光,心情一点点往下沉。
想了想,矮榻边的帝皇又道:“你这几日远远的跟着唐小姐便好,若她在相府,则不必知道她在做什么,只要是与她人身安全无关的事,你无须时时刻刻盯着。”
“是,属下遵命。”汤臣拱手应下,心事重重地退出了乾清宫,之后几日,汤臣都阴着脸。
次日,天一亮,唐御风就推了铺子的所有事,一大早备上一份礼,去见洛诗柔。
孩子们平时忙,日日请安的时候少,就是来,也不会说特意带着什么来拜见。
毕竟同住一个屋檐下,只是早晨请安都特地备礼,显得过分郑重,太过郑重则显生疏。
所以大清早的,唐御风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向洛诗柔请安时,将洛诗柔看得一愣一愣的。
“御风,这……是怎么了?你别吓娘,你假若遇到难处,向母亲直言就是,送这些来做什么?”洛诗柔扫了眼桌上堆着的东西,贵重可抵得上几间铺面。
洛诗柔几个孩子皆孝顺知礼,平日里没少送贵重的东西,可都是随意送的。
这样正儿八经一大早的将礼送上门来,还是头一遭,洛诗柔自免不了要紧张。
“母亲说笑,孩儿就不能是有了好东西,想到娘亲给您送来么?”唐御风笑得从容。
他神色平静,手里把玩着折扇,坐得端正,看起来就与平时来请安时别无二致。
洛诗柔将信将疑地在他身侧坐下,母子二人之间不止隔着一张桌案,还隔着堆成小山高的礼盒,也不知其中一件礼盒中装着什么,散着一股似有若无的清香。
“你有事,别闷在心里,娘的本事不大,但帮一帮我的儿子,不至于就觉得勉强。”到底是自己怀胎十月生出来的孩子,尽管唐御风装得云淡风轻,洛诗柔也不信什么事都没有。
在洛诗柔关怀的眸光下,唐御风沉吟半晌,若有所思地看向母亲:“孩儿,确实有话。”
他是自幼就能走出相府的门,靠着自己的本事在京中立足的人,各大商贾虽说大多都有看相府的面子,但唐御风自身的能力确实强悍。
唐御风也是遇见过风浪的,而他从没在洛诗柔或是唐正天的面前表露过。
他今日特地备了礼来,还在早晨请安时来问,必然是发生了对他而言万分棘手的事。
洛诗柔见他愿意开口,正襟危坐起来,递给李嬷嬷一记眼神,屋里的下人便都退了出去。
“是什么样的事?你且慢慢说来。”洛诗柔一双柳叶眉微微皱着,注意力都落在他身上。
洛诗柔正色起来,上一刻还装作从容淡定的唐御风却扭捏起来,把手里的折扇摆来摆去。
他这般欲言又止,洛诗柔的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孩子难以启齿,莫不是闯下了祸事?
“哎呀!你这孩子,倒是快说,急死为娘了!”洛诗柔又急又气,这孩子何时磨叽起来!
“不瞒母亲,孩儿今日对一女子上了心,花灯节那日,孩儿就是约了她一同出游。孩儿提议时,她是答应了的,开始时本来两人游玩地很高兴……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