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婉悠脑海中闪过一抹灵光,陡然开窍了般,想到郭平之前一再对她说过的话。
“摄政王显然对你有意,你看不出来么?”
郭平匪夷所思的声音仿佛就在耳边,唐婉悠一个激灵,下意识就要站起身。
摄政王对她有意思这几个字在她脑海里盘旋,登时脸“噌”的红了。
“呼吸不过来么?”就在唐婉悠四处乱看时,陆时渊关切的声音响起。
“啊,没。”唐婉悠听到陆时渊的声音,思绪就转得有些慢。
“本王听你深呼吸了几次,这水气重,湿热是会让人觉得不大舒适,不然你可到隔壁厢房去等?”
陆时渊刚想转过身,但想到男女之别,只好继续背对着唐婉悠。
“不可,针灸取针的时间将就,且期间不能见风,臣女这一出去,风漏了进来可了不得。”唐婉悠一下正色起来。
听她这么说,陆时渊点点头,继续沉默地坐在浴池里。
其实唐婉悠的听力若有汤臣一样好,就能听到陆时渊加快的心跳。
汤臣侍立在旁,看着这两人别扭的很,恨不得直接逃离现场,给他们两独处的时间。
汤臣悄悄看了眼自家主子:“王爷,属下可从一侧的窗出去解个手,那边与这隔开,风不会透进来,对治疗无妨。”
话音刚落,汤臣就着急着转身要走。
“等等,针灸的时间不会太长,你且稍等,针灸结束之前,你都先留在这。”陆时渊声音冷清,没有商量的意思。
汤臣什么意思,他再清楚不过,做下属的,汤臣了解陆时渊,身为主子,陆时渊何尝不知道他那点心思?
“主子,属下……”汤臣还想分辨两句,陆时渊冷冰冰的目光就透过水气瞥过来。
“唐小姐是未出阁的姑娘家,你出去,留她与本王这般独处一室,孤男寡女,有碍其名节。”
陆时渊的语气已有些不悦,带着警告的语调接着道:“你别动些旁的心思。”
“属下不敢。”汤臣被陆时渊看得头皮发麻,任什么心思都收起来了。
这么说虽符合主子的秉性,可他这般,只怕真是与唐小姐无缘了。
“王爷实乃正人君子也。”唐婉悠没想到陆时渊会为自己考虑到这些,陆时渊在她心里的形象更高大了些。
陆时渊听出她语气中的崇敬,心里很不是滋味。
“看来你对正人君子的评价门槛有些低。”陆时渊故意调笑道。
“怎会,臣女乃肺腑之言,若王爷都担不得正人君子之名,又有谁能配呢?”唐婉悠说得煞有介事。
摄政王什么都好,洁身自好不说,品行在京中一众皇亲贵族众都是无可挑剔的。
就是可惜……年纪大了些,而且比她大好多,两人足足插了十岁。
陆时渊闻言轻笑一声,没有再与她对话,唐婉悠见状就静下心来等着针灸的时间。
待时间一到,唐婉悠就收了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