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不是亲眼所见,只是想到唐婉悠万众瞩目,比杀了唐可人还难受。
“小姐不想看见他们,我们不去看就是。”彩云天真地挡住唐可人的视线。
唐可人瞪了彩云一眼,骂道:“蠢货。”
彩云被唐可人斥地面色发白,仓皇低下头,下意识缩起肩膀,身体向后倾了倾。
唐婉悠几人的笑声渐行渐远,唐可人坐在亭子里,就连吹在身上的风都是冷的。
凭什么她与弟弟要被父亲勒令待在家中?而他们兄妹四人却能入宫参加宫宴!
父亲待他们,从来都不平!唐可人不快地摔了手里的茶碗,眼神变得阴冷。
“凭什么就得我避着他们?他们如今是得意,但熟知他们能得意到几时?”
唐可人嘴角扯出一抹冰凉的笑意,手落在腰间的香囊上,香囊里,是她三皇子来往书信的信物,只要拿出信物,茶馆掌柜就会帮她把信送到三皇子府。
谁知不等唐可人筹划着怎么挑拨离间,三皇子就往她这里递了信。
是夜。
“咕咕。”略有些低沉的鸟鸣声在相府上方响起。
一只鸟儿在相府上盘旋几圈后,飞向后院的一处院落。
信鸽穿过半开的窗户飞进室内,扑腾着翅膀落在梳妆台上。正在擦脸的唐可人看见信鸽,眼底闪过一抹喜色,呵,看来有人比她还要更加迫不及待。
唐可人取下信鸽腿上绑着的信,信鸽鸣叫两声,就煽动翅膀飞出窗外,隐入夜色中。
信只是再小不过的纸张,看到最后,唐可人倏然笑了,把信捏成一团攥在手中。
“我正为怎么算计那蹄子而为难,唯恐做得过了,在三皇子这留下个阴毒的名声。”
屋内烛火摇晃,柔和的光晕未能掩去唐可人眼底的阴鸷,她眼底倒映出信最后的一行字上:设计用药令其失贞。
这般决绝的计谋,用了就是毁了女子一生,而三皇子并不在意,就从侧面证明他对唐婉悠并无真情,想成这门婚事,不过是利用罢了。
“既然如此,事情可就好办许多。”唐可人在烛光下,笑容阴恻恻的,颇为渗人。
三皇子在信中交代,让唐可人找机会在唐婉悠的饮食中动手脚,下教人动情的药。
很显然,三皇子已经等不及想生米煮成熟饭。
“只是让那贱人在议亲前失了清白,也太便宜了她,药我会想办法,不过这让她失贞之人,我可没有答应只能是三皇子!”
唐可人已想到丧心病狂的计划,既然要设计,何不让唐婉悠那贱人失身于别人?
到时三皇子就算知道内情,为了登基大计,他只得憋屈认下唐婉悠是失身于他,忍着嫌弃娶唐婉悠为正妃。
试问娶身子不清白的女人为正妃,谁能咽得下这口气,何况陆子初乃天之骄子。
唐可人抬起眼帘,看着镜中温婉的容貌,露出得意的笑,等三皇子实现诺言,她便能嫁到三皇子府,待三皇子登基,唐婉悠的好日子,也就走到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