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机智应答,几位兄长被她逗笑,也就没有在再往下追问。
眨眼到了年底,宫里设宴的请帖早早递到相府,唐可人得知这一消息,一再央求见唐正天一面。唐正天想到唐婉悠曾说的话,勉强同意见一见她。
“父亲,年底的宫宴最是盛大,您就解了女儿禁足,让女儿去参加吧?”
唐可人奉上热茶,可怜兮兮地哀求着唐正天,她的态度,都快低到尘埃中去。
见她时唐正天还算心平气和,得知她是为了参加宫宴,冷笑一声,连茶也没接。
“你还敢肖想参加宫宴?上回宫宴你闹出什么乱子敢情你都忘了。”
唐正天拂袖站起身,无比失望地看着眼前的女儿:“陛下不计较你的过失,你合该自己懂事些,在府内修身养性,想一想何为大家小姐的修养,而不是一味想着出风头。”
上一回唐可人惹皇帝不喜的事,皇帝没提,他们也不能不知趣地把唐可人带进宫。
唐正天的气其实已经消了大半,万万没想到唐可人还不知安分!
“父亲!女儿想出风头又如何,今年女儿应当开始议亲,年底的宫宴是最好的露脸机会,女儿为自己打算难道错了?父亲您就这般偏心!”
唐可人没想到唐正天拒绝地这般干脆,一时着急,说话不免失了分寸。
唐正天静默一瞬,对唐可人就连失望也没了,只余一潭平静无波的死水。
“为父确实看错了你,你不仅不安分,且全无反省之心。这次宴会,你不必参加,就在家好好待着,至于你弟弟,也不用去了。”
唐正天说罢甩袖离去,唐可人捧着凉了的茶,内心深处的妒火将她最后的理智燃烧殆尽。
今年年底的宫宴分外热闹,唐婉悠从衣柜中挑了一件低调百蝶穿花云锦袄,搭配一件缎地绣花百蝶裙,这身衣裳,倒是恰好与陆时渊赠的花冠很配。
唐婉悠想起他之前问她怎么不戴花的失落神情,鬼使神差让落秋把花冠取了出来。
“久日不见,唐小姐面色红润,想是病好了,就是不知身体恢复地如何?”
唐婉悠到了设宴的大殿,才坐下,捻起的糕点送到嘴边,陆子初的声音就传来。
一阵青松的香气在空气中若隐若现,唐婉悠下意识在殿中寻找陆时渊的身影。
听到一声轻咳,才看向陆子初,疏离地行了礼:“没好,多谢三殿下关心。”
她的语调带着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清冷,陆子初有些不甘,强扯出笑容。
“本王多次递请帖去府上,小姐都说身上不好,有没有请太医看了?”
陆子初的关心颇有些牵强,唐婉悠察觉他耐心被消耗地差不多,心下冷笑。
“臣女本身便是学医的,不用请太医。”不管陆子初说什么,她只淡淡应答。
陆子初脸上的笑有些挂不住,心有不满道:“不知本王有哪……”
他话未说完,就被唐婉悠淡声打断:“陛下来了。”
陆子初抿了抿嘴,眼神晦暗地瞥了唐婉悠一眼,不得不回自己的席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