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你不说,本皇子还真忘了。”陆子初立即命人磨墨,提笔写了封信让人送出去。
陆子初通过茶馆的眼线向唐可人传递消息,没多久的功夫就收到回信。
“呵,好一个唐婉悠。”陆子初把手中的信拍在桌上,因太过气愤,手背上青筋暴起。
“三殿下?信上如何说。”幕僚看了一眼被陆子初拍在桌上的信,不解道。
“信上怎么说的?你看不就知道了?”陆子初冷哼一声,把信甩到幕僚怀里。
幕僚面色不改,淡然地拿起信件打开,映入眼帘的就是这第一句:姐姐称病皆是假象。
信中唐可人言简意赅讲述了近日唐婉悠的状态,说什么身体不佳,不过是骗人的话。
唐婉悠在府中吃住正常,就连膳食都力求精细,吃吃喝喝好得很。
她对家人也声称身体不适,在院子里闭门不出,这么做定是有意回避三皇子。
“她唐婉悠算是什么东西,一个自幼在乡野长大的女人,连议亲的年纪都过了,本皇子对她施以青眼,那是给她脸面,她竟敢这般不识抬举!”
三皇子恼羞成怒,扬手摔了桌上的杯盏,看到一边桌上堆放着的锦盒,陆子初把东西尽数扔了出去。这些皆是为了请唐婉悠来府上做客而准备,结果无一用上。
看到散落在台阶上的花簪、丁香等物,陆子初额头青筋凸起,一拳捶在桌上。
“本皇子计划不可能有问题,你也知道不是么?她在陛下面前还出面为本王说话。”
陆子初看向坐在对面的幕僚,百思不得其解,还是说唐婉悠尽管被他所救,也不想与他扯上关系?
她帮着自己说话,仅仅是为了人情?并无其他意思?陆子初不愿相信。
“当时本王护送她出林场,她与几位贵女一步三回头,不是对本王有意是什么?”
唐婉悠倘若听见陆子初此刻说的话,她非要狠狠嘲笑陆子初不可,他真是活成了笑话。
幕僚张了张嘴,欲言又止地合起手中折扇,到底没把心里话说出来。
“此招不行,接下来应当怎么办?”陆子初郁闷地坐回圆凳上,有些泄了气。
幕僚瞳孔微睁,有些惊诧地看了陆子初一眼,三殿下竟没有放弃这条路的心思。
“殿下,臣觉得,照这样下去不是常法,那位相府嫡女,对您……并无男女之情。”
幕僚神情晦涩,把那句难听的“对您没意思”换了个说法,免得三皇子炸毛。
尽管他把话说软,陆子初的面色还是不大好看,幕僚无奈,也只得说实情。
他跟从三殿下,自是略懂他的心思,不打破他对一件事的设想,他就难免钻脚尖。
尤其在女人身上,他从未吃过亏,来了一个油盐不进的唐婉悠,他怎么甘心?
陆子初似察觉幕僚心中所想,扬高声音道:“你此言何意?本皇子难道对她有意?无非是为着相府的势力,才不得不在她身上下心思。”
“殿下能想明白这点便好,既然您想的通,我们接下来或许可斟酌从别的方面着手。没有回报的事,我们应当及时止损,不能白白废了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