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也不过是调侃的话,竹子还认真地摇了摇头:“那倒没有,不过,这套首饰与小姐之前做的那套夏季的绫罗衣裙很是相衬么?”
被竹子这么一说,唐婉悠也想起来,这套头面确实很适合用来搭配她之前做的那套夏装。
“就把它收在妆台的妆奁旁,下回穿那套夏衣时便用上。”
唐婉悠把花冠放回锦盒中,小心收好。往下再看了十几份贺礼,才把贺礼清点完。
“及笄礼就这些,单子要收好,别丢了,除去用上的,其他的都收进库房。”
唐婉悠揉了揉酸痛的后脖颈,起身预备回房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把发髻解了再说。
“好徒儿!还有为师这一份及笄礼你还未收下呢!为师见方才席间热闹,就没凑趣。”
郭平一身青衫走进来,素日里乱蓬蓬的头发以竹簪束起,难得收拾地这般齐整。
“师父?您今儿怎么收拾起来了,瞧上哪家女子不成?”郭平在府上住了一段时日,师徒二人的感情日渐见好,唐婉悠时常爱打趣他。
在及笄宴时唐婉悠就见郭平站的远远的,她本想和他说话,可郭平不喜凑热闹,她想起来这一桩,就没过去。说笑归说笑,她自然明白郭平收拾齐整,是为了参加她的及笄礼。
“好啊,你这逆徒,敢调侃起为师来了?”郭平佯装生气作势要走,唐婉悠忙把人拉住。
“徒弟知错,师父可别同徒弟一般见识,师父要送什么好东西给徒儿?”
唐婉悠不过是一句玩笑话,郭平真高兴地从布包里掏出一本医书来。
“还真给你猜对了,真是好东西,你瞧。”郭平把医书递给她,“这可是宝贝!”
唐婉悠手里冷不丁被塞了一本破旧不堪的医书,说是破旧,其实已很勉强。
尽管固定书本的麻线看起来换过,但因纸张陈旧,拿在手里好似稍稍用力,纸就能碎了。
郭平的医书与他不修边幅的外表截然相反,他的医术之高明不亚于太医,他既说好,自然是好的。
唐婉悠接过医书翻开前两页,便发现书中所教的医理与她之前学的不大相同。
“这书中所记,皆是与疑难杂症相关的治疗之法!”唐婉悠讶异地看向郭平。
上一世她在及笄礼上出了丑,后来并未见过郭平,这本医书自然也没得到。
“不愧是我的好徒儿,识货!书中讲解的治法外人可不知,为师瞧你是个好根苗,也愿意学才拿出来给你看,旁人就是求也求不得的,这可是你师祖传给我的看家绝学。”
郭平颇有些王婆卖瓜,自卖自夸的意思。
不过他说的不假,旁人确实没那个眼福。
唐婉悠一怔,迅速往后翻了几页,往下连续几页都是讲解人体各类杂症的相关医理。
其中一页着重讲到人的腿易生隐疾,或有各种原因导致不良于行,后头紧跟着介绍了治疗之法,不过说得很是深奥,唐婉悠所知有限,看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