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嬷嬷语气严肃,只盼着自家夫人能听得进去。
洛诗柔没出嫁时,在家中就被保护地很好,说到底,是太天真。
洛家虽也有妾室和庶出,但那几房妾室出身低微,很是安分。
而白姨娘却是老太太的远亲,虽说只是远亲,但好歹沾亲带故,自然就容易有了些不一样的想法。
对待白氏这种想爬到自己头上,不知道自己位置的人,就该狠狠给她们些教训。
热闹的长街上,除去行人外,还有缓缓行驶的马车,汤臣一眼就看出相府的车驾。
“王爷,是相府的马车。”汤臣不知,他主子远远就注意到驶来的马车。
“不是她。”陆时渊淡淡收回目光,自斟自饮地喝了几杯桂花酿。
汤臣一愣,马车的帘子遮地严严实实的,主子怎么知道里头是谁?
“王爷,您怎么忽然想着请悬壶医馆的大夫帮您看腿?依他的医术……”
汤臣话还没说完,陆时渊就放下手中酒盏看向他:“你在教本王做事?”
“属下僭越,请王爷恕罪!”汤臣低下头,一眼不敢多看陆时渊。
不多时,悬壶医馆的大夫来了,陆时渊易了容,大夫不会知道他的身份。
“如今入了冬,公子的腿最要紧的是御寒,别冻出病,旁的慢慢调养。”
大夫给陆时渊看完腿,面露憾色,不过话到嘴边,还是委婉的。
“近来病的人多,想来买药的人不少。”陆时渊随意搭话一般开口。
“是,相府那边都派丫头来买了几回药。”大夫还记得那人把所有品类的药材都买了些。
“唐家可是有什么人病了?”陆时渊问得极为不经意,在边上杵着的汤臣却瞪大了眼。
“应当不是,买药的人把各类药材都要了些,或许只是想学习医术认认药材罢。”
大夫见陆时渊为人“随和”,也就闲聊了起来。
“哦。”陆时渊抬眸看向窗外,不知在想什么。
直到把大夫送走,汤臣还一脸黑线,王爷为了打听唐小姐的消息,可真会拐着弯。
还特地来看自己的腿。
王爷与唐小姐,其实只算点头之交,以王爷的个性,他应当不会喜欢与大臣之女有交集。
如今王爷却这般拐弯抹角的打听消息,肯定是心里对那位唐小姐很是在意。
“阿嚏。”唐婉悠打了个喷嚏,纳闷地看了眼天色,今儿,也不算很凉。
“小姐,要不进屋去吧,你身体不好,可千万别在这种时候找了风寒。”
入冬之后受风寒是最难受的,一丝凉风吹着,病情都有可能加重。
“我不冷,这些桂花糖丸要尽快做好,再迟些时候,桂花就不好了。”
唐婉悠把竹篮里的干桂花摊开来,仔细挑拣出坏了的,一旁是已经研磨好的药泥。
“小姐,这个药是做什么用的?奴婢还从来没见过有人拿桂花入药,真是新鲜。”
竹子在边上认真帮忙,嘴照例不得闲,小姐这些天确实给她瞧了许多新鲜的事物。
“幼儿因吃东西不卫生,肚子里容易生虫,清理肠胃的药发苦,小孩不愿意服用。把桂花和蜂蜜混入药泥中,团成丸子,就是甜滋滋的,也不会影响药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