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铺里鱼龙混杂,他们也是整个长安城里最闲的一批人,找他们打听消息保准没错。
郑玄果说的话不多,甚至…还有几分遮遮掩掩。
可藏在这一份遮掩下面的意思,不难被几个小老头给挑出来,尤其是程咬金,气得脸色铁青,嘎吱嘎吱捏着手里的杯子。
这什么意思?
这什么意思!
“吃肉…咬到我头上来了?”程咬金目光如炬,迫迫威赫,“好哇,好大的胆子。”
“吃了多少?”
郑玄果低头,报出一个数字:“约莫三四千元总是有的。”
说着,他顿了一下:“一家。”
“听那些读书人说,拢共有四五家,但具体多少,每家又对应多少,得详细去调查一下。”
一家三四千元。
四五家,那就上万了。
可真是…够有钱的。
程咬金脸色越发铁青,跺了跺脚,瞥向许墨:“店家,你瞧这事…”
他总归还是没让怒气冲坏自己的脑子。
还记得许墨是联赛的负责人,他只不过只是一支球队的所有者、外加主教练。
“你球队的事,你自己处理。”许墨一摆手,轻声说道,“要是有悔过之心的,你又想留下来,留下来也行。”
“但得揪几个害虫出来,联赛也是要立立典型的。”
程咬金点头。
但…这并不是重点,或者说,它同样重要,但并不是最重要的。
赌坊。
那些敢开口吃他肉的,要怎么处理,才是最重要的。
“至于那些赌坊…阿丑,你信不信得过我?”许墨抛出一个问题。
程咬金点点头:“当然。”
许墨一点桌子:“我会给出一个让你满意的交待,也会让我满意的交待。”
程咬金吐了口气,怒气撒下去几分,毫不客气地朝着郑玄果吩咐起来:“去,把我那球队的人都给我叫过来。”
“他娘的,真的反了。”
郑玄果瞥向许墨,见自家掌柜点头了,他连忙应下来,又匆匆走出去,心里叹气,这都叫什么事。
少爷的身子,跑堂的命。
球队的人都住在天南地北,好容易才在宵禁前把这些人都得喊了过来。
超市里。
这些人被郑玄果领进去,关上门,烛火幽幽,让他们心头颤抖起来——今天球队踢得很糟,他们早就做了心理预期,要被程咬金狠狠责罚上一顿。
但没想到动静会这么大。
被叫到了超市里来。
要当着许万年,这位联赛举办方的面去批评他们吗?只是输了一场球赛,不至于这么大动干戈吧。
一些心里有愧的人,一边祈祷着,一边把脑袋缩进了自己衣领里。
可千万别是他们想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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