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咬金一怔:“干嘛突然扯到我?我什么都没说,什么也没做,撩闲的那可是药师还有老魏头。”
“你儿子不是娶了一个十三岁的姑娘为妻子吗?”许墨反问一句。
这事是在长孙皇后来超市那天的时候说起的,程咬金在了解早生子对身体不好后,就休书一封,让远在清河的自己儿子悠着点。
程咬金有些心虚,拍了拍桌子:“那时候我不还不知道这些事吗?”
“正常人会让自己的孩子娶一个十三岁的小姑娘为妻子?”许墨嗤了一声。
程咬金心里有苦说不出。
那是他想吗?那是他愿意吗?
陛下赐婚,他能有什么办法,除了笑脸应下来,难道还能反驳不成?
他又不是许墨,没那么大本事,也没那么大脾气。
话卡在嘴边,张张合合、欲言又止,最终化作一抹叹息,长长吐了出来,一个字不说,这事他认了。
“我有相人之能。”许墨想了一下,随意编出来个理由,“这小姑娘以后可了不得。”
房玄龄微微一笑:“有多了不得?”
“不会比你们差。”许墨意有所指,他说的当然不是这几个小老头明面上的身份,而是指他们藏起来的身份。
魏征还想争辩一下,但转念一想,他们摆在许墨面前,明面上的身份也不过就是朝堂上的四五品官而已。
一个女子,能够有四五品官的出息,倒也不是不可能。
“店家你还真的是挺看得起她的。”话到嘴边,魏征改了口,“不过也是,在你手里,石子都能成明珠。”
许墨摆摆手,没再说话。
武珝那边一蹦一跳地回到家里。
刚进院子。
就被杨氏叫了过去。
“怎么现在才回来?”杨氏皱着眉头,叹了口气,手里还拿着一封信,“你父亲又修书过来催促,让我们早日回去。”
“看来是拖不下去了。”
大唐建立后,武士彟就极不喜欢杨氏。
是死是活,他不在乎。
但…
就算是死,也得死在自己家里——用个省亲的借口,过年避出去了,可上元都过了还不回去是几个意思?
怎么着,非得让外人知道,那个家她杨氏待不下去了?
堂堂应国公还要不要面子了!
“娘,我们不用回荆州了。”武珝欢快地开口。
杨氏一愣。
武珝掐着腰,理直气壮:“我今日出门,就是去找了许万年,成功在他麾下谋了个学徒的职位。”
“咱可以留在长安了!”
许万年之名,杨氏自然听说过。
她皱着眉头,不见得开心:“这倒是好事,你能留下,大郎也原意卖许万年一个面子,可娘还是得回去。”
“许万年再怎么说,那也只是个县公……”
“现在是郡公了。”武珝纠正错误。
杨氏叹了口气:“就算是郡公,那又怎能与国公相比?这中间可差着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