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宴把两张结婚证放好,装在牛皮纸袋子里,然后就一直拿在手里。
听说离婚的时候,需要结婚证。
那么没有结婚证,就离不了婚。
应该是这样吧?
管它呢,先收好,回去藏起来再说。
迟宴此时就是个妥妥的心机男。
刚要走,一个工作人员急匆匆过来,问:“哪位是迟宴同志?”
迟宴转头,问:“找我有什么生气?”
那位工作人员回答:“妇联的王主任打电话过来,让你们夫妻二人晚上回去一趟。”
迟宴皱眉,“嗯。”
跟着迟宴出去之后,坐在车上,白舒兰问:“是你后妈?”
迟宴点头,“是的。”
“那咱们去吗?”白舒兰也皱眉,心里不情愿。
想到今天早上起来,眉开眼笑的王姥姥和王姥爷,她想跟两位老人包饺子。
“不去。”迟宴毫不迟疑,“姥姥和姥爷在家里等着咱们了。”
白舒兰听到这话,松了口气,嫣然一笑。
“对,咱们要先跟姥姥和姥爷庆祝。至于你爸你爷爷那边,等我周末休息再去。”
“好!”迟宴应下,看向白舒兰笑了。
白舒兰不解,“你看着我,为什么那样笑?”
迟宴摇头,“没什么!”
“结婚证跟我,我装在包里。”白舒兰见迟宴一直拿在手里,想把牛皮纸袋子拿过来。
迟宴态度坚决,摆了摆手,“不用,我拿着就好。”
见迟宴坚持,白舒兰也不要了,反正放在谁那都一样。
很快到了兰花公社,经过邮局,白舒兰连忙喊一声。
“小周,停一下。”
小周靠边停车。
迟宴面露好奇地问:“你要寄信吗?”
白舒兰摇了摇头,“我不需要寄信,但我觉得你应该打电话给你父亲,或者给你的爷爷,说明一下,我们不能回去的原因。”
迟宴挑了挑眉,摇头,“不需要。”
“那你之前跟他们说我们今天领结婚证了吗?”白舒兰问,如果说了,就不需要打电话。
“没有!”迟宴回答,“他们知道我结婚申请通过了。”
白舒兰一脸不赞同地看向迟宴,坚持下车。
“你没说,那就更要打了。”
迟宴心情有点不好,反正一想到那个家,心情就有点郁闷。
“真的不需要,等我约好时间,我带你过去就行。”
白舒兰不以为然,问:“你爷爷那么疼你,这么大的事情,我们不回去,当然要跟他老人家说。”
“你不说,你那继母一定会说。听你之前的叙述,就知道你们关系不好,这正是她挑拨离间的机会。”
“可是咱们先说了,那咱们有礼在先。你继母在你父亲和祖母面前说再说你,他们就会想着你,不会被你继母挑唆。”
“你啊,就是太粗心,处理这些问题太潦草。你不说,别人怎么知道你心里所想?”
“这也是你和你爸爸,和你祖父关系越来越僵的原因之一,你呢,只觉得你父亲和祖父有了其他的儿子、孙子,就对你不像以前了。”
“可你也不想想,你自己做得太少,再加上有人刻意挑拔,关系当然越来越冷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