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秦淑媛一愣,猛地转头,不敢置信,“怎么会?你们那么般配,男才女貌,而且家世相当。”
白舒兰听到这话,又看到秦淑媛反应这么大,心里疑惑。
当年原身跟迟宴之间有点暧昧情愫,秦淑媛不是不知道。
三年过去了,当年的感情或许不再了。
可秦淑媛作为她的好朋友,不应该当着她的面这么说。
迟宴没有回答,似笑非笑地看了看秦淑媛。眼底深处,显露嘲讽,哼了一声,转头看向窗外。
秦淑媛也赶紧转过头来,看向前方,讪讪说:“对不起,迟宴。我不是故意的。”
迟宴没有回答,车内再次陷入令人尴尬的安静。
警卫员兼司机小周也感受到了,这份尴尬。
前所未有地专注开车,做个合格的开车工具人。
领导今天太反常了,他可不敢多问。
到了医院,迟宴专门找了外科女医生。
不仅给白舒兰包扎头上的伤口,还把白舒兰带到里面,检查身上的伤口,一一上药。
不仅如此,迟宴还要求医生把白舒兰的诊断证明,受伤证明,仔细写清楚。
白舒兰不能白白挨打,以后收拾白家人,这些可以作为证据。
此时,诊室门口。
迟宴坐在轮椅上,冷眸看向站在对面不远处秦淑媛。
秦淑媛紧张,两手不停揉搓挎包上的流苏。
现在迟宴退婚了,而且也重新找到白舒兰,对白舒兰悉心照顾,可见两个人又重新在一起。
她就成了那个里外不是人的坏人!
她不想失去白舒兰这个朋友,也不想让迟宴觉得她是个小人。
思来想去,她觉得应该先道歉。
“迟宴,对不起,当年我年少无知,也曾经爱慕你,在嫉妒心的驱使之下,并没有把你的信件交给舒兰,也没有把你寄到学校的信转交给舒兰。”
“等到我想通了,想把信件交给舒兰的时候,得知你跟庄妙语订婚了。”
“我怕舒兰受到伤害,擅作主张,选择继续隐瞒舒兰,免得她白高兴一场,又要失去,后半辈子难过。”
迟宴表情淡漠,不置可否,“回去之后,把我写给舒兰的信,全部还给我。”
秦淑媛刚要答应,但又担心迟宴食言,拿到信再给白舒兰看,于是低着头,语含愧疚。
“那些信已经被我烧了!舒兰什么都不知道,请你不要告诉她。”
“是吗?”迟宴挑眉,很显然不信。
秦淑媛语气越发坚定,“我……我绝没有说谎。”
仿佛说得越坚定,谎言就越真实一样。
迟宴语气冰冷,眸光晦暗不明,仿佛能够看透对方的内心。
“不管你有没有说谎,都不重要。不管你出于什么样的心思,跟舒兰交朋友,但都不能伤害舒兰。”
“否则你会后悔的,你的家人也会被你连累。你知道的,我能做到。”
原本还心存侥幸的秦淑媛,听到这话,吓得瑟缩两下,后退两步。
“我对舒兰没有坏心,真的没有,她是我好朋友。她下乡很辛苦,我很同情她。”
“要不然也不会一听到她出事,就急匆匆跑过来。我还辛苦托关系,给舒兰找工作。我真把舒兰当成好朋友,请你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舒兰。”
此刻的秦淑媛不停解释,希望得到迟宴的原谅。
同时内心也十分难过,她喜欢的男人,眼里自始至终都没有她。
即使已经过去那么长时间,她以为释然了。
可再次见到迟宴,她发现自己并没有真正放下。
暗恋的那颗幼苗,已经长成参天大树,牢牢扎根在她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