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夏目送着庄苗一行人走远才赶紧回了她自己的屋子,毕竟刚才她出去的太匆忙,手上的绷带拆掉了还没重新缠回去,要不是陆老太没注意,她就要穿帮了。
重新回到屋内,将门锁好,庄夏一个闪身就回到了小出租屋里,桌上的笔记本电脑还在播着没有暂停的宫斗剧,电脑旁依旧放着冒着香气的麻辣拌。
但,本来已经被庄夏吃了一大半的麻辣拌,这会儿又重新变成了一满碗;
庄夏先是凑上前去观察了一番麻辣拌的表面,确定上面不存在牙印或者被吃过的痕迹,那就说明这是一碗崭新的麻辣拌。
而桌上播放的宫斗剧并没有重新开始,被她打开的屋门也没有关上,所以首先排除的就是在她不在空间里的这段时间,整个空间刷新了,而但只有这碗被她吃过的麻辣拌刷新了。
为了确认心中的猜想,庄夏又一一尝试了小出租屋里其他的东西:
发现只要是庄夏使用过后被消耗掉的东西,在一定时间后就会刷新变回原样,某种意义上来说,空间里的物资是无限的。
在这个缺衣少食的年代,能够拥有无限的物资,尽管品类有限,但养活一个人甚至挣点钱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可坏就坏在,空间里所有的物资都拿不出去,就连那口神奇的泉水也带不出去了,也就是说这个空间只能专属于庄夏一人使用。
唯一能够让庄夏感到庆幸的就是,从外界带进空间的东西是可以随意拿进拿出的,再就是在现在这个完全没有娱乐的年代,庄夏拥有一台可以联网的电脑:
可以看视频,可以搜索资料,但是没办法和外界交流,电脑上不存在任何的社交窗口,但光有这些庄夏已经满足了。
“砰砰砰砰砰”屋门再次被敲响,庄夏闪身回到屋内。
将屋门打开,这次来敲门的并不是陆老太,而是娇娇阳阳两个小家伙,他们身后则站拿着药膏和绷带的陆承。
“趁着还没吃早饭,我来给你手上换药。”
陆承觉得小姑娘昨天也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的,给庄夏这个救命恩人换药,是他应该做的事情,所以他看到自家奶奶开始做早饭后,便拉着两个小家伙过来敲门。
可庄夏内心里却很是抗拒,毕竟她这伤已经完全好了,而且她现在也特别的饱,什么都吃不进去。
“你把药给我吧,我自己上药就行。”
庄夏担心陆承会察觉到异样,又往屋里退了退,好和陆承拉开距离,接着朝着陆承伸出右手,示意他将药膏和绷带都给她。
“你自己给自己包扎不方便,还是我来吧。”
陆承不明白庄夏过了一晚上的时间,怎么又开始疏远自己,但还是坚持自己想法,虽然昨天医生说了,庄夏的手伤的并不算严重,但昨天小姑娘哭的抽抽嗒嗒的,显然是极为怕疼的。
“不不不,不用了!”
庄夏看陆承又朝着自己的方向走了几步,连忙将手背在身后,表明着她的立场。
陆承心中不解,脸上也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本来他这会儿都想着干脆直接强制性的给小姑娘先把药换了,正好这个时候陆老太从灶屋里走了出来。
“阿承啊,家里的这些柴都有些潮,不好点着。你等会儿吃完早餐,去山里转转,捡些细的树枝回来垫吧垫吧。”
“奶奶,不用陆同志去,捡树枝这活我就能干,我现在就上后山去看看。”
庄夏这会儿只想着避开陆承,也管不了那么多,将跟前的人往外推了推,火急火燎的就拎起角落里的背篓,疾步就出了陆家。
“哎呀,这丫头怎么回事,风风火火的,这捡树枝的事也没有那么急,怎么连早饭都不吃!”
陆老太看着因为被庄夏大力推开,这会儿还在晃荡的院门,无奈的摇了摇头。
而陆承则是难得的有些呆愣的看着手上拿着的药膏和绷带发了好一会儿呆,最后将东西交到娇娇手上,让她将药膏和绷带给庄夏放到屋子里去,等她回来看到了能记得自己换药。
庄夏急匆匆的从陆家出来后,确定身后没人跟上来,才缓下脚步,顺便将背篓背好,迈着有些闲适的步伐朝着后山走去。
榆树村之所以叫榆树村,就是因为这里山上成片成片的全是榆树,这会儿到了冬季,基本上山上大半树的树叶都已经落光了,留下的是一片片暗灰色光秃秃的枝丫。
庄夏边慢吞吞的往林子里走,边时不时的折下一些挡路的树枝扔到背上的背篓里。
她的动作并不快,本身也是为了躲避陆承,她才主动接过捡树枝的活出了陆家的,所以等她走到林子深处了,背上背篓里的枯枝也并没有多少。
一阵风吹过,树上为数不多的叶子,随着风飘飘洒洒的落下,同时伴随着悉悉索索的声响。
一开始庄夏只以为是树叶掉落在枯叶上的声响,可等她逐渐往林子深处走去,那种悉悉索索的声音越来越大,甚至还有一些沉闷的撞击声传出。
庄夏这个时候的第一反应就是,猜想林子里是不是有什么野猪之类的动物,按照她过去的性子,绝对是会赶紧吓得往回跑。
但今天,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有了空间给她的底气,就算真有野兽存在,她大不了就躲进空间里也行,所以她便壮着胆子,往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找去。
越靠近声音传来的方向,庄夏整个人的精神就绷得越紧,她死死的攥着拳头,给自己打着气,等终于看到弄出声响的“动物”时,庄夏终于是松了一口气,甚至忍不住勾了勾唇角。
“谢同志,你这是在做什么?”
此刻的谢淮正毫无形象的坐在林子中的一块空地上,而他的身边是几堆一看就是人为堆放到一块的枯树叶。
他现在正一脸严肃的拿着个小铲子,对着眼前的已经被挖出一个小坑的地面,一点一点往边上铲着土。
这会儿听到有人叫他,他才将注意力从手头上的事情中抽了回来,接着朝着庄夏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