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倩倩之前并不知道香山别墅。
只知道那天的钱莉心情很不好，她也就跟着去了。
那个时候其实她跟钱莉的关系已经很密切了，她经常回去金辉煌ktv。
其实钱家的其他产业也有，但是严倩倩习惯了，里面也有她喜欢的“服务员”。
“我后来才知道去钱莉的香山别墅是要有入场券的，这个入场券，可以是钱，也可以是其他东西，只要钱莉能看上眼。”
那天严倩倩到的时候那边已经散场了，里面只剩下一个女孩。
一个昏迷的女孩。
“我当时不知道钱莉要做什么，也不理解她带我来做什么。”严倩倩又用纸巾擦了擦脸，本来就狼狈的妆容更加狼狈了。
“你说她长得好看吗？”钱莉指了指穿上的女该问严倩倩。
“挺好看的，看起来很清纯，”严倩倩不懂钱莉要做什么，“怎么了吗？”
“好看怎么卖不出去呢？”钱莉走到女孩旁边抬起她的下巴看了几眼，眼神厌恶，“其实我最讨厌这副长相，我之前的男友就喜欢这样的，恶心。”
严倩倩只觉得自己浑身发冷，“你要做什么？”
钱莉却忽然看着她，像是觉得有趣，“倩倩姐，你是我见过最矛盾的人，享受我带给你的快乐，却又还有内心的道德标准，真的很奇怪哎。”
严倩倩说不出话来，钱莉却也不恼，她笑着说，“带你上去看电影，迟点给你看点好玩的。”
说完也不管那个女孩带着严倩倩往楼上去了。
“那天的事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严倩倩的声音很抖，“那天钱莉开了一场直播，我就坐在二楼，我知道她在一楼，可是我不敢下去，我不能露脸，我看着那个女孩被凌虐，她中途醒了过来，可是没用，她摆脱不了命运啊。”
陆川放在膝盖上的拳头握得很紧，手上的青筋暴起。
“你为什么不救她？”白皓勋的声音很沉，他忍不住打断了严倩倩的话。
“我怎么救她？我自己都救不了自己。”严倩倩的语气有些嘲讽，声音发抖，“那个女孩最后没死。”
她被钱莉放了，她找人制造了一些意外，说女孩欠高利贷被砍了，女孩子脑子都被打坏了，现在也只能躺在床上。
钱莉摇身一变变成了女孩的救命恩人，路见不平的勇士。
“那群“高利贷”被抓了，可是钱莉什么事都没有，她还笑着接受了女孩家人的感谢，你说嘲讽吗？”严倩倩看着陆川他们问。“你们警察什么都没查出来。”
“除了你，钱莉还跟哪些夫人关系密切？”陆川问，看向严倩倩的目光很冷。
严倩倩看向陆川，“这个不能说，说了你们也不敢查，陆警官你我都知道，水清则无鱼。”
“敢不敢是我的事，”陆川笑着有些冷，“就不劳您费心了。话都说到这里了，李夫人还不如直接说清楚。”
但是严倩倩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其他人。
但是这些也够了。
跟陆川走出审讯室之后白皓勋难得的骂了一句脏话，“就这还读过书，还市长夫人！”
陆川看了他一眼，“人性自私罢了。”
“李东”白皓勋压低了声音，有些迟疑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