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师尊如今变得白发苍苍，但脸上却流露出甜蜜之意，洛惊鸿显得有些不是滋味。
“师尊，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您要为他们做到这种地步？”洛惊鸿对于师尊的选择显得十分不解和不满。
因为她知道师尊现在的模样意味着什么，师尊在用自己的一切给这两个已经无关紧的两人拼一个未来。
“您终究不再是风妙依，这个林不凡也不是您心中的那个人！”
终于，洛惊鸿还是捅破了这最后一层窗户纸。
白发女子闻言一震，看着眼前神情凝重的洛惊鸿，沉默良久后，叹道：“我原本以为我能改变一切，我能救回她们，救回我的凡儿，可终归是不一样了。”
“她们不再是我的徒弟，不再是我的凡儿，我也不再是风妙依。”白发女子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释然，或许在被洛惊鸿捅破这最后一层窗户纸后，她也放下了这最后的执念。
看着白发女子此时有些悲凉的模样，洛惊鸿神色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随即神情略显激动的说道：“师尊，您还有机会，一旦仙路开启，您一定能成仙！”
“只要成仙，便可超脱一切，我们不要再管她们了好不好？”
“成仙，真的就能超脱一切吗？”白发女子微微摇了摇头，“不能与凡儿一同成仙，又有什么意义？不过是独自承受无边的寂寥。”
听完白发女子的回答，洛惊鸿愣住了。
虽心中有千言万语，但在白发女子坚定又孤寂的眼神下，最终只能化为一道无声的叹息。
最后，洛惊鸿突然问道：“师尊，若非您当初早她一步收我为徒，而是我顺利成为她的大徒弟，我真的会背叛她吗？”
这是她这段时间一直萦绕在心头解不开的疑惑。
虽然之前那场背叛是师尊一手策划，为的就是让风妙依和林不凡能按照原本的发展，顺利相遇相爱，同时也因为这次背叛，让风妙依的徒弟们能真正归心。
但由此就可以推算出，师尊当初真的遭遇过大徒弟的背叛。
也就是另一个她背叛了师尊。
只要一想到这，她的心情就格外的沉重。
或许是看出了洛惊鸿此时沉重的心情，白发女子轻轻的抚着洛惊鸿的额间，安慰道：“没有发生的事情，一切假设都毫无意义。”
“怎么？难道你已经萌生了要背叛为师的念头？”白发女子突然笑道。
也就是这一笑，缓解了凝重的气氛。
而洛惊鸿寒冰一般的脸上也露出了释然的笑容。
确实，她有些着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