贫民区,无数人从铺着干草的棚屋起来。他们带上自己仅有的东西,披上枯草编制,保暖性几乎为零的斗篷,等待钟响。
“妈妈,我想尿尿……”
一间昏暗无光的棚屋,身形瘦小,头发枯黄的小女孩抬头对母亲说。
“再忍忍……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里了。”
“我们为什么要离开这里?”稚气的声音响起。“其他地方是不是不需要喝脏水了?”
母亲抱住女儿:“是的……那里有灯光,温暖的鹅毛被褥和香喷喷的蛋糕……”
类似一幕发生在棚屋各处。
他们无路可走了。
咚——
微弱钟声缓缓荡开。
不约而同,无数道身影将棚屋的门打开。
他们彼此看了一眼,离开居住了三年的家,向同一个方向走去。
有的人答应了没来,有的人拒绝了却来了。不过现在没人在意这些。
几分钟后,号入口不远处的空地聚集起上千人。甚至更多。
他们挤在一起,黑压压一片轮廓,安静的可怕。
他们等待了十分钟,直到不再有人来。
他们已经要离开了,但还是晚了。刺眼光芒突然在身后亮起。军靴踏在地面的脚步声响起。
士兵们簇拥着城卫官,出现在他们面前。
“叛徒们,你们好。”他说。
在他身旁还有一名衣衫褴褛的贫民。这名贫民低下头颅,含糊声音传出:“抱歉,我只想活下去……”
“你做的很好。”城卫官摸了摸他的头,就像对待一只狗。
人群哭喊声登时混作一团,绝望出现在他们死气沉沉的眼眸中。
就在这时,一名老人突然从人群里冲出,抱住猝不及防的士兵,凄厉大喊。
“跑啊孩子们!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