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黑人领袖?如果他敢来我的小镇我就——”
老板的吹嘘被玛丽阿姨用勺子打断,他只好乖乖低头吃饭。
叮铃叮铃——
餐厅门被推开,一道轮廓被街道上的风沙裹挟着走进餐厅。
那不是小镇上的人,但又有些熟悉。
雷纳图斯重新系上他的围裙,来到做入出橱窗边餐桌前的客人面前。
“一份炸鸡腿,超级辣。”熟悉的声音响起,戈登弗里曼取下他的帽子,微笑看向雷纳图斯。“我得吃些和里面不同的重口味的东西。”
片刻后,雷纳图斯,或是说罗哈德和弗里曼坐在公园的长椅上。
头顶矮树遮挡住春天的阳光。
弗里曼向罗哈德诉说他越狱后的故事:他很羡慕罗哈德有里那么做,但他做不到,也没法做。监狱在罗哈德越狱后花了大价钱加固,没人再能用勺子挖开这座上百年历史的监狱了。
他说罗哈德的来信正是时候。因为不久前那位在监狱呆了四十年的老人去世了,弗里曼知道这很可能是自己的下场。是罗哈德的信件和明信片让弗里曼坚定信念——活着看到监狱外景色的信念。
“谢谢你……”弗里曼轻轻拥抱罗哈德。
谈起接下来的新人生时,弗里曼笑着说他要先了解现在的世界,老实说他已经有许多东西都看不懂了。
“有许多更有能力的黑人……我累了,想去歇一歇,到处看一看。”
弗里曼告别前,认真地对他说。
“你不需要愧疚。孩子。你犯了错,但也得到了惩罚,你已被宽恕。”
矮树下的长椅旁,弗里曼的身影渐渐淡去。
长椅周围洒满落叶,光秃秃的矮树没剩多少叶子。
坐在长椅上的罗哈德低头,手里拿着弗里曼寄来的明信片——地址来自冰岛。
罗哈德抬起头,眺望秋日的最后一抹阳光。
淡淡的忧伤与温馨中,画面渐渐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