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子,给我来两串!”
“方爷,好,给您挑俩大的,来!”说着德子把糖葫芦递到了两人的手中。
“白连旗呢?怎么家里没人呢?”方景林问道。
“嗐,大白天跟家窝着干吗?我们家主子这会儿估摸着不是在茶馆,就是逛鸟市儿去了!怎么着?您找他有事啊?”德子回道。
方景林嚼着糖葫芦,含糊着说道:
“没什么事儿。跟你打听个人啊,那个犬养平斋见着没?”
“前些日子我们家主子跟我说,这犬养先生上外地了,且回不来呢,可是上午,我就眼瞅着这犬养先生就进那宅门儿里去了,还跟那宅门里的人说的好像是这个南方话,您说奇不奇?我跟这犬养先生认识好些年了,还真不知道他会说南方话!”德子回忆着早上见到犬养平斋的场景,跟方景林讲述着。
方景林若有所思,,特意多给德子留了些钱,然后朝着德子指着的潘宅而去。
徐金戈看了眼宅邸对着方景林询问道:
“知道谁住这儿吗?”
方景林面色凝重的转过了身,然后低声说道:
“绥靖公署的警务处长潘毓桂!”
徐金戈面露疑惑,然后开口自言自语道:
“难道他跟东瀛人有什么瓜葛?”
方景林郑重的说道:
“我劝你这事儿赶紧上报吧,非同小可!”
就在这时,一阵微风吹过,潘府的宅门儿吱嘎一声开了,方景林和徐金戈对视一眼,然后很有默契的朝着敞开的潘府宅门里走去,情况有些不对。
当他们进了院当腰,一股腥臭味儿迎风传来,然后就见两只黑乌鸦邪叫着飞上了半空,二人奔着味道传来的方向走去。当他们来到书房门口的时候,书房的房门大敞四开,里面的惨状饶是他们见惯了世面,也情不自禁的呕了出来。
只见书房里的两人衣衫褴褛,浑身都是鞭笞的伤痕,上面还涂抹着各种秽物,而且已经让飞走的乌鸦给啄的面目全非,连眼珠子都不知道去哪儿了。
方景林强忍住心里的恶心,走到近前来探查两人的生命体征,然后对着徐金戈摇了摇头,开口说道:
“这两个人都已经断气了!”
这时徐金戈发现了房间的异常,只见书房的墙面上,用死去的两人的鲜血写着两人的身份信息,和他们的罪状。书房的桌子上还摆放着一个军用电台。
只见墙上面红色的笔迹写着:
“犬养平斋是东瀛黑龙会派往华夏的重要成员,他早在二十年代就以浪人身份潜入中国,从二七年的济南事变,到三七年的七七事变,华夏和东瀛两国发生的所有重大事件当中都能找到犬养平斋的影子,其真实身份是东瀛驻华夏华北地区情报收集的总负责人。
潘毓桂时任29军宋哲元部的政务处处长,当他开完军事部署会议后,意图把整个作战计划、兵力配置秘密报告给了东瀛侵略者,犬养平斋就是他的接头人,二人在准备发报的时候被我拦下。我代表四万万同胞对他们进行了审判,这就是侵略者和汉奸的应有结局,不用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我是华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