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庆和考虑了一下,认为沈婉兮的说法可行,又问了问沈婉兮建立衍仙宗的目的,沈婉兮只说是为了自保,谢庆和听完想了想,并没有说什么。
事情说完了,两个人没有在酒楼多待,沈婉兮先行离开,过了一段时间,谢庆和也带着沈幸回宫了。
回到侦事司以后,谢庆和安排人注意着点衍仙宗,顺便将侯府的痕迹处理干净。
不光顺康帝有心调查衍仙宗,晏瑛谨也派了人去调查,有侦事司从中阻拦,晏瑛谨派出去的人也只查到破夜阁。
他还让人接触过破夜阁的人,找到的是天枢,想要拉拢破夜阁。
不光是现在赈灾,可以笼络民心,就是灾情过去以后,破夜阁还可以成为他手里的一把尖刀。
天枢按照颜秋冰交代的,以江湖人士不宜与朝廷交往过密为理由拒绝了,但是也和晏瑛谨说了,以后有需要可以尽管委托破夜阁。
晏瑛谨本来就没有抱有多大的希望,现在被拒绝了,也在情理之中。
谢庆和过了两天,就把“调查”出来的衍仙宗的事情,详细的写在了折子上,呈给了顺康帝。
顺康帝看过以后,就将此事放下了,没有多说什么。
一转眼就到了除夕,因为灾情的缘故,今年的宫宴也显得冷冷清清。
皇上都减膳撤乐,不大肆庆祝,都城中哪里有人敢出头,所以整个都城中都没什么过年的氛围。
旱灾还没有过去,今年冬天都没怎么下雪,都城中下了两场小雪,但是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三连山的山脚下,灾民在衍仙宗的安排下建设许多木屋,供灾民居住,俨然发展成一个小村落。
虽然不及砖瓦和石头房子保暖,但是也算不错了,毕竟建木屋比较快,而且守着三连山,大家都囤了不少柴火,这个冬天也能过的去。
初二萧凛承和沈婉兮走亲戚的时候,元邑回了一趟承济寺。
元知大师看到他,笑着让他坐下,重新沏了一壶茶,“今天怎么有时间过来了。”
“想着来看看师兄。”元邑坐下,品了一口茶。
“我好着呢,不用挂念我。”虽然这样说,但是看到元邑,元知大师也高兴。
“怎么了,可是有什么疑惑?”元知大师对于自己的师弟还是很了解的,看着元邑的样子,就知道他有心事。
“是关于沈夫人的,我有些担心……”
“虽然她做的是好事,但是也是逆天之事,不知以后会不会遭到反噬。”
这段时间,这个念头一直困扰着他,让他如鲠在喉。
元知大师念了一声佛号。
“我佛慈悲,沈檀越有一颗好的发心,行大善之事,自然可以得到好的回向,我相信,有功德在身,沈施主应该不会有事的。”
虽然沈婉兮赈灾,改变了很人多的命运,但是这是大功德的事情,所以这件事对不会对沈婉兮有什么伤害
反倒是他当初劝解沈婉兮的话,不知道沈婉兮还记不记得。
元邑听元知大师这么说,心中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了地,
经过这么长时间的相处,元邑知道沈婉兮是一个善良的姑娘,她从来没有做过害人的事情,要是这样还会遇到厄运的话,实在是天理难容。
“手谈几局?”元知大师笑着问,自从元邑离开承济寺,很久没人陪着他下棋了。
元邑自然痛快的答应下来,两个人下了一天棋,元邑在承济寺中住了一晚,第二天才回了侯府。
旱灾一直从春天持续到夏天,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了,顺康帝还去承济寺问过元知大师,这场旱灾什么时候才能过去,元知大师却只是说要等到时机到了,自然会结束。
一转眼,六皇子都要周岁了,这几天连着阴天了三四天,多少人眼巴巴的盼着呢,可是就是不下雨。
“这两天终于有些闷热的感觉了,应该快下雨了吧。”云上端着茶走进来说道。
“希望吧,明天就是六皇子的周岁了,还要进宫赴宴,不知道到时候会不会被淋成落汤鸡。”沈婉兮看着窗外。
一出门就下雨这种flag也不是没有可能。
“那到时候奴婢们带上雨伞。”晴空把这件事记下。
“嗯,只要能下雨,就算是淋点雨也不算什么。”沈婉兮虽然空间中有粮食,但是还是盼着旱灾早点过去,能让人恢复正常的生产和生活。
“是啊,这旱灾都快两年了,也该过去了。”晴空附和道。
宫中也在准备明天的宫宴,容妃本来和顺康帝说不办宫宴的,可是顺康帝说他去年就答应过容妃,六皇子周岁的时候,要好好的办一场,皇上金口玉言,一言九鼎,哪能反悔,因此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下来。
得到宫宴的消息,皇后心中嗤笑,容妃到底是受宠,她的儿子也受宠,这种时候还要办周岁宴,也不怕惹人口舌。
不过皇后没打算自己出手,而是派人去德妃耳边吹耳边风,毕竟德妃和容妃一向不睦,准确的说,是德妃嫉妒容妃的恩宠。
以前容妃年轻也就算了,现在容妃也有了孩子,还是一样的得宠,甚至连着六皇子,都格外得皇上的疼爱,德妃怎么能不嫉妒。
而且德妃心机实在算不上深沉,被人一挑拨,就坐不住了,
不过好在她也不傻,没有自己动手,而是派人和自己的父亲白友安说了这件事,让左相帮忙想办法。
白友安本来没有对六皇子出手的意思,但是现在自己的女儿提出来了,那自然要一击即中,打虎不死反被伤,可不是他白友安的做事风格。
不到两天的时间,宫中宫外都开始悄悄的传出了流言,说六皇子是天狗星转世,天狗星犯帝阙,于皇上与社稷都不利,所以从容妃有孕开始,大晏朝就开始天灾不断,这就是上天警示。
流言控制的非常好,一开始并没有引人注意,常宁宫的宫人都没有听说过,宫外的流言也找不到源头。
一直到宫宴的前一天,好像才突然发力,一时间喧嚣尘上,很多人都听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