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玉拍了拍女儿的背,抹了把眼泪,“回来就好。她走后,我就将房间按你以前的喜好重新布置了。你爸那些图,我也收起来了。盛儿,睡一觉,明天再跟我们好好讲一讲,你这些年的经历……”
昌盛躺在床上,想着这些年的经历,肯定是不能告诉他们的,穿越了几个世界,几世为人也是不能说的。为何会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也是不能说的。能说的,只有,她是沈昌盛,她回来了。
哎。
“嗡……”
昌盛看了眼手机,是王渊打来的,接通,“喂,小渊,你下班了?”
“还没。给我发个位置,晚上别睡死了,给我开门。”
昌盛瞬间坐起,有些懵,“你要来?我妈在的。我外公外婆今天也在。”莫名的,有种地下恋情即将摆到父母面前的紧张感。
王渊愣了一下,有点小紧张,“那算了。我明天六点就要起来上班。待下次再去你家。”
昌盛松了口气,还好,“哦。那你注意休息,记得喝热水,别喝冷的。”都快九点了,还没下班,多半到a城就凌晨一两点了,六点又要起来,哎,王渊的工作真辛苦。
“嗯。”
昌盛并没有跟父母、亲人解释过去几年去了哪,做了什么,也没有解释为何变成了这个模样,还像往常一样和父母亲人聊了一上午小时候的事,让父母亲人坚信她就是沈昌盛,不是别人,就行了!
昌盛松了口气。
“丫丫,我今天上午问了你们学院,说你之前办的休学,这都休了七年了,下午去复学吧。”
“好的。爸。”
所有人都没有提,为何沈冰清从退学变成了休学,没有提沈冰清,就仿佛沈冰清不存在一样。
钢琴重新放回那个位置,“爸,这是我前几天买的,没以前爷爷买的顺手。”主要是一百多年没弹,有点生疏了。随意地弹了一首两只老虎,父女俩心情极好。
沈炼也没有问钢琴是谁搬上来的。这个女儿,是有一些古怪,有一些不动声色而又令人叹为观止的技能,但,是他的女儿,没有干违法犯罪的事,就是好的。
重新回到学校,办完复学手续,就面临着期末考试,以及学年论文,甚至毕业论文和课题报告。
昌盛并不怕。毕竟有精神力在,浏览速度很快的。就一点,离开地球一百多年了,地球上的草药的药性得熟悉一下。
“师姐,这几年,学校里还是有些变化的。我简要地跟你讲讲吧。”同一个导师的新学生王磊,挺帅的一个小男生道。
“嗯,你说。”
“这几年,随着中医的发展,特别是今年初的疫情,中医发挥了一些西医达不到的效果……”
一路到实验室,“师弟,谢谢啊。我先去实验室看看。”
“师姐,实验室也新添置了不少设备,有些是换新,我跟你说说吧。”
昌盛:“……”这个师弟是个话痨,巴拉巴拉的有说不完的话。不过,好在,有他在,其他男生没有凑过来,只是惊艳地看了眼就又忙实验了。
实验室和七年前相比,没多大区别。
昌盛的主要目的是验证地球上的药材的药性与之前世界的差别,至于这些生物制药设备等,她根本不想了解。再好的生物制药设备也没有她自己炼制的速度快、成分和药效准确。
昌盛看了眼手机上的人名,对一直叭叭个不停的小师弟道:“磊子,你忙你的吧。”
接通电话,听到王渊的声音道,“在哪?”
昌盛看了眼实验室里的其他师弟师妹,随手设置了隔音屏障,“在学院的实验室。”
“多久能出来?”
昌盛顿了一下,“是有什么事吗?”
“我晚上要走,想看看你。”
昌盛:“位置发我,我马上过来。”说着,和有些懵的师弟点了点头,出了实验室。拿回沈昌盛原本的身份,就意味着有了驾照和中医执业医师的资格证,以及各种锦上添花的证书。
昌盛开车以最快速度出现在了王渊上班的地方,王岩去接的她进去。
王岩道:“今晚上是一个不算公开的宴会,主要是和制片人、导演见个面,熟悉一下。”
昌盛愣住,“下一部剧?”
“嗯。”
“我出现在这不好吧?”昌盛顿住脚步,“下次,你别来接我,把他保护好就行。”
“……”半晌,王岩道,“他让我一定要来接你。你跟他说。你和他的事在圈内已经不是秘密,很多粉丝也都知道了。”
昌盛:“……”粉丝是为爱发电,他不怕掉粉?
王岩给昌盛留了一个位置,坐他和张文乐中间。这不用说什么,别人也知道她和王渊的关系了。只是,哎。算了。
一桌子人都有些好奇地盯着昌盛看,张文乐他们也没打算要介绍她和工作人员认识,只是拿了筷子给她,“吃饭。”
同一个包房的另两桌,一桌是肥头大耳的,膀大腰圆的,应该是投资方。一桌则是和王渊一样,模样、身材都有的演员,应该都是同一个剧的主创。
昌盛略扫了一眼就回头继续吃菜。手机下午刚加的微信群、qq群响个不停。有点烦,得设置成振动。
“嗡……”
李文浩?这么多年都没有换号码,“喂?”
“昌盛,真的是你?”李文浩很激动,“刚才听叔叔说起,都不敢置信。那天看到你的一切都还在我脑海里盘旋,昌盛,你在哪,我们见一面吧,这么多年,我很想你。”李文浩泪流双行。
昌盛回头看了眼王渊的方向,“今天不空,改天吧。”
“昌盛,我,等等,先别挂。我知道在你身上发生了很重要的事情,才成了现在的这个样子。我也知道这没法用科学解释,我也不打算纠结这个事。”
“昌盛,我对你的心一如既往,明天早上七点半,我在a大医学院门口等你。我们见一面!”
昌盛:“……好。”有些事情,在拿回身份那一刻,就有所预料。该收的心必须得收,没有的意思,必须得说清楚。已经耽搁了他那么多年,不能再耽搁下去了。还有其他的一些同学、朋友,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