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嘴角微勾,“你说得很对,我死了,还能找到你,为的就是拿回我所有的一切!你现在拥有的肉身,是我的!你……”
突然,穿着古装的王渊跑过来将昌盛抱在怀里,抱得很紧,抱了会儿,又松开,对着昌盛上上下下的检查,脖颈更是检查了好几次,紧张得很,“你没事就好。”
昌盛:“……我没事,别担心。”
沈冰清脸色铁青,爬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嘲笑道,“没事?王渊,你还不知道你抱的是鬼吧?你可是最怕鬼了!和鬼上/床是什么感受说来听听?!”
昌盛扭头看向沈冰清,指尖轻划,没说什么,拉了王渊转身就走。王渊已经来了,已经没必要也不大可能和沈冰清“深入”交流了。哎。
沈冰清莫名其妙,冷静下来,一摸脖子,竟然出血了!当即吓得花容失色,大喊大叫。“医生,医生,快来救命啊,救命啊!”
医生来了后,用碘伏消毒,贴了个创可贴,“就是一个小伤口,不碍事。”
“怎么可能是小伤,医生,你没看刚才那一剑划过,血溅五步啊,再晚点我就死了。医生……”
沈冰清却不觉得是小事,沈昌盛刎颈自杀的位置就是她现在伤口的位置,那鲜血四溅的场景太过恐怖,她眼前全是血腥和那一幕的无限循环播放,就算闭上眼睛也是,整个脑海都被血腥、恐惧占满了。
沈冰清精神失常,医生给打了镇定剂,“等她睡一觉起来再看,若还是如此,就得住院治疗了。”
导演等人:“……”
沈冰清的经纪人和助理等人:“这事不能就这样算了,他王渊的女朋友凭什么跑到剧组来闹,还装神弄鬼,吓得冰清精神失常,若不付出代价,那就法庭上见。”
王渊将昌盛拉到他的更衣室,将昌盛抵在墙上,“你刚才是在做什么?”
昌盛一身首饰华贵非常,低眸不与王渊对视,收敛了浑身气势,“我刚才操之过急了。我应该再准备一下,不应该赌运气的。”
“这是赌运气或者准备的事吗?”王渊舔了舔唇,将她胸前的衣裳往上拉了拉,“你差点闹出人命来知道不知道?那沈冰清刚才脸都憋青了,再晚点就挂了。”看昌盛不为所动,将昌盛提起来,与她对视,“就算你想报仇雪恨,也别这么明目张胆行不行?”
昌盛:“……”看着王渊,“我知道了。我刚才就是赌老天爷让不让我将那一段记忆放出来,我也赌再一些时候,与沈冰清接触多了,老天爷会把我屏蔽,不让我和沈冰清接触。小渊,我在赌老天爷的态度!也在赌我能有多少自主权。”
王渊:“……”怎么有点听不懂?什么老天爷不老天爷的?
“我答应你,以后不会了。我会小心的。”
“好。”时间很紧,王渊拍摄的任务很重,没多少时间跟昌盛耗,“剧组摄像头多,导演、主角和工作人员都是有手机在身的。要是被他们拍到视频传到网上,影响会很恶劣。”
“他们什么也没有拍到,你放心吧。这个我有信心。”昌盛俏皮地眨眼。
盯着昌盛的眼睛看了好几秒,确定昌盛说的是真的,想到她没有明确种类的超能力,心下稍定。“那好。你好好休息一下,换身衣裳,别乱跑。”
“好的。”昌盛低头看了看胸,在心内叹了口气,拿了丝绸长裙出来穿上,狐裘披风披上。
王渊拍完一场戏,听到a组那边传来的沈冰清的话,看了眼在旁边揪着衣角一脸无辜的昌盛,不动声色地道:“凡事讲证据,剧组这么多摄像机不可能什么也没拍到吧?让他们拿证据说话。”
“证据?证据个屁,a组今天拍摄的所有内容都没了。全变成麻花了,导演气得差点摔了摄像机!真是天灾人祸啊!a组白忙活一天,得重新来过!”
王渊:“……”不动声色地看了看乖巧地跟在导演身后的昌盛,这小姑娘还有些本事。她的超能力是电磁方面的?能破坏摄像机的存储功能?
a组白忙活一天,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和跟在导演身后的小姑娘有关,她去闹了一场,a组就……王渊亲自去拉回来的小丫头,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该不会真的是王渊的女朋友吧?
“王渊,你可得小心了。虽说他们摄像机里啥都没了,但大家都看到你去过,还抱了那个小姑娘回来。沈冰清的经纪人还说要找你算账,你可小心点吧。”
“谢谢。”高科技时代没有物质证据,仅凭几个人的疯言疯语,证据应该也不是很充分吧?要动用资本,他也不是全无抵抗能力!
张文乐、王岩:“……”和沈冰清交恶是一定的了。以前那些大姐姐对王渊的良好印象、绅士风度,要在沈冰清这里划上句号了。哎。
昌盛人是站在导演边上,看王渊拍戏,但神思却早就飞到了沈冰清所在的汽车,跟到了酒店。看了眼沈冰清的房间号,刚想进去,眉心的天道标记火红色的粗竖线再次出现。昌盛只得退出来。
王渊注意到昌盛眉心的红色粗竖线,突然出现又突然消失,因为在拍摄过程中,当没看到,继续拍摄。一场戏拍完,拉了昌盛到他的更衣室,“刚才发生什么了?”
昌盛愣了一下,“没,没发生什么!”
其他人:“……”有这么分不开吗?这就一场戏的功夫,还要单独相处?
王渊:“……我是不大清楚你的超能力是什么!但你也不能用超能力做坏事知道吗?!”
昌盛:“……我没做坏事!”
“你做什么了?”
昌盛摇头,“小渊,我知道现在是法治社会,我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四年,你相信我,我爱这个国家!我不会做坏事的!”
王渊盯着昌盛看了两秒,“嗯,我信你!”
王渊从更衣室出来,发现大家立即闭口,该干嘛干嘛去,仿佛刚才什么都没讨论也没好奇。但那眼神,怪异、促狭,有一种“年轻人嘛,血气方刚,我懂。”的那种“自以为是。”偏偏还没法解释,也没法……有点郁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