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啊，阿姨。”昌盛望了眼医院的方向，“阿姨，明天你要是问到情况了，还是这个时间到这里来告诉我一声。”
“嗯。那说好的钱呢？我这张单子再不交钱就拿不了药了。”
昌盛拿出手机，用王渊的微信扫码支付了一千多元药费，“阿姨，已经付款了，你去拿药吧。”
中年妇女看了眼昌盛的手机，“好。小姑娘，你还是问问其他人，看她在哪个科室，我再去那个科室给你拍几张照。这样也方便一些。”
昌盛苦笑着摇了摇头。
中年妇女看看昌盛，也摇了摇头，嘀嘀咕咕地去医院拿药了。
昌盛再一次出现在周奶奶的门口，“奶奶，我想问一下隔壁的何教授在哪个科室，是哪一方面的肿瘤知道吗？”
“听说是乳腺方面的肿瘤，还有甲状腺病变。”
周奶奶关切道：“小姑娘，天快黑了，吃饭没啊？外面怪冷的，快进来吧，我给你下碗面。”
“奶奶，不用煮面，我吃过了。”
昌盛进屋，将伞放门口，道，“奶奶，何教授的儿子、儿媳他们有去照顾何教授吗？”
“有的。就是她儿子送她去医院的……”
“奶奶，能不能请你给何教授打个电话，我没打通。”
要是其他人能打通，问到奶奶的情况，那她也不用再请人去找了。
“嗯。我帮你打。”
周奶奶拿了手机过来，戴上老花眼镜，找了半天才找到何若苹的手机号，拨过去，听到嘟的声音，昌盛松了口气。
还好，别人能打通。
但是，没人接。一直打了三次，都没接。
“奇怪，我打沈炼电话试试。”周奶奶说罢，又找了半天，找到昌盛爸爸沈炼的电话拨过去。
昌盛紧张得大气都不敢出，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
听到电话接通的声音，电话那头熟悉而又陌生的一声喂，昌盛泪湿眼眶。
“小沈啊，你妈怎么样了？”
“哦，是周阿姨啊。我妈，好点了，现在能勉强走几步了，就是想家，想我爸了。”
“小沈啊，若苹在哪个科室，我明天来看看她。”
小姑娘眼眶通红，眼泪滑落，是感动也是伤心。
周奶奶有些感触，“前两天我感冒了，没来。现在感冒好了，可以走动了。”
“周阿姨，”沈炼感动道，“我妈在乳腺外科，你明天到医院的时候跟我说声，我下去接你。”
“好的……”
王渊深夜才回到a城租住的房屋，房屋里冷冷清清，没有沈昌盛的一丝气息，莫名的有些失落。
打电话，昌盛迷迷糊糊地接起，“喂？”
王渊的声音低沉、磁性、纯净，“在哪？”
“我，”昌盛清醒，是王渊，“我在亲戚家里。”
“男的女的？”
昌盛无语，他问这些做什么？
“女的，一个老奶奶，以前的邻居。她家里也没别的人。我打算和她明天一早去医院看我奶奶，我一个人进不去。”
王渊松了口气，不是和别的男人在一起就好，皱眉，“怎么进不去？”
“我也不知道。”被天道屏蔽的事不能说。“小渊，天色不早了，赶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