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些人,古微言等人坐上了飞艇。
飞艇上正好有一个旅游团,正居高临下地介绍视野范围内的各处景点。
古微言听的认真,“那个,能不能讲一下这片土地的历史?”
导游是个三十多岁的大姐,画着浓厚的妆容,看到古微言就是眼前一亮,“你不是我们团的吧?要加入我们团吗?
我们是飞艇一日游到鸿盛,一天的日程,中途没有购物,只在水浮港停留三个小时,方便大家用餐、如厕、吃美食、拍照等等。
我们价格便宜,在同行里,算得上是物美价廉的一日游了!最关键的是,没有购物,中午还可以休息三个小时。
还有,从空中看秩序之邦,美不胜收,没有任何东西可以逃出我们的眼睛。
只需要八十八枚金币,就可以享受全程的讲解、中午的美食、休息的钟点房,还可以美美地泡脚按摩一条龙服务。
先生,我们目前行程已经走了一小半,你们要入团的话,不用交八十八枚金币,每人交五十枚就可以了。
你们想听什么,我都能讲。这片土地的历史、八卦、野史,我多少都知道一点。
不过,鉴于那些当事人都还好好的,我们有些内容仅限于知道,不能讲的。
先生,你看,你们要加入吗?”
古微言看了看林成荫,“那只要讲解,不要美食、钟点房和其他服务,需要多少金币一个人?”
导游大姐将古微言等人看了看,穿着打扮看着像平民,但举手投足间自然有一股贵气,这怕不是来体验生活的官二代或者富二代?
想了想,她咧嘴一笑,“要是其他人,我肯定是搭理都不搭理的。我们纯讲解的团,那价格是高得离谱,负责讲解的导游都是有专业讲师资格证、熟悉整段历史、野史的,一日游得五百金币起步。
我嘛,主要是带他们,顺便带你们,你们就给二十金币一人好了。这个价格你打着灯笼也不一定找得到。”
古微言旁边的副将古奇从空间钮里拿出一块不规划的两三斤的黄金,“女士贵姓?”
导游看着那坨黄金,嘴角抽搐,“你,你们,没有铸好的金币吗?”虽然明白有些人为了掩饰身份,只能用这种办法交易,但也太……“我姓王。”
她掂量了一下,“有点多,你们谁能帮忙切割一下?”
角落里一个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一根手指往黄金上一指,黄金就被整齐地切分成了三十六块,“不用谢。”
王姓导游看了看黄金的成色,“纯度挺高。”收了八块黄金,伸出手去,“合作愉快。”
古奇伸过手去握住王姓导游的手,“请王导游着重给我们讲讲这片土地的近现代史。谢谢。”
王导游将团里的所有人都看了看,“要说这片土地的近现代史啊,有一个人一定不可忽略。”
“我知道,是沈药师!”有个小男孩举手道。
“对,即便过去了快二十年,我依然清晰地记得,小时候那吃不饱饭,读不成书,整天被酗酒、吸毒的父亲、祖父打骂的日子。
那时候,我们女人要想出人头地,只有一条路,逼良为娼,不是去服侍那些毒枭,就是去服侍他手下那些人。
但,那时候,我们都很穷,面黄肌瘦,没几个能被那些眼高于顶的毒枭们看上。除了继续过着被打骂的日子,没日没夜地劳作,希望种植的毒株能不受病虫害产出更多外,没有其他活路。”
一些年纪大的已经在抹眼泪了,有人感叹,“那个时候,是这样的。”
“那时候,这片土地被称之为混乱之地,是各国的交界处,却各国都管不了,是以种植毒株、贩卖毒p维生、各种疫病横行、民不聊生的混乱之地,是被天神抛弃了的土地。”
天道分身化作的白云就飘在他们不远处,很是不屑地啐了一口:胡说!
王导游继续道:“我们以为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可能就那样了,天神都不管我们,我们还挣扎做什么。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也就那样了。
可有一天,西边的一个毒枭一夜之间血洗了所有的毒枭,将这片混乱、割据的土地大一统了。
我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一夜之间,所有毒枭盘踞之地血流成河,所有毒枭死的死,被捉的捉,反抗的都被镇压了。
以前也不是没有过想要大一统的人,但无一例外的都失败了。
那天,我们被反抗者们押着跪在地上,一颗颗头颅从反抗者的刀下飞走,我们害怕到了极点。下一个,或者下几个,可能就到我了。
我以为,我死定了。
却突然的,所有反抗者们都被镇压了,被隔空抓起扔到了一个坑里,动弹不得。
我们得救了。
劫后余生的我们,从没有想过,将要过的日子和以前会不会不同。但,很快,我们就得到了来自上面的最新旨意,要铲除毒株、改种药材,要让所有人都吃饱饭、有房子住,让所有人都识字读书。
相信很多人都能理解,我们只种毒株,毒株是我们的命脉,铲除了毒株,我们将活不下去。种药材,种下去,卖给谁,利润能有毒株高吗?能养活家里的人吗?
这片土地,种粮食的少之又少,没有了毒株去换粮食,所有人都会饿死,别说吃饱饭了。至于读书识字、有房子住更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很多人都不相信,不愿意铲除毒株,他们誓死要保护毒株到最后一刻。但最后呢,就算他们将毒株抱在怀里也没用,毒株没了,他们还好好的。
药材终究还是种了下去,源源不断的粮食、蔬菜从国外运送过来,发送到每个种植场;秩序之邦成立了,扫盲的学校成立了,毒改医成功了……”
“可这些和你刚刚说的沈药师有什么关系?”古奇将古微言等人的疑惑问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