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大陆的原生民众会用魔法的人数占十分之一,所会魔法的种类极为单一,修为在大魔法师级别的屈指可数。
有矿藏或极度适合种植各国贵族们喜食的鲜果、茶叶等作物的地方,被某些好事的帝国培植成了殖民地。
土生土长的民众比那些部落民众要懂的东西多得多,但受到的压迫也多得多。
殖民者还煽动部族与部族之间的矛盾,以达到分裂土著、奴役土著的目的。
有殖民的地方,建立了城镇,城镇的基础设施基本完备。
没有殖民的地方,则是没有资源、矿藏也不大适合种植的地方,基本上都处在与世隔绝、母系氏族部落晚期;
他们绝大多数人都没有多强烈的羞耻观,平均寿命不足三十五岁。或死于疾病,可死于狩猎以及狩猎造成的伤口感染……
很多小的部族根本没有自己的文字、货币。
大的部族已经圈定了地界,有了自己的文字和统一用来交换货物的早期货币,正在从母系氏族向奴隶社会过渡……
周其琛、蔚蓝陷在西南大陆五年了。
别的帝国的殖民地,他们也不好说什么,弄得不好,就是国际关系问题,只能通过报纸或口口相传的故事去感化原生民众。
只要被殖民的民众想摆脱殖民统治,他们可以从旁提供物资、思想引领甚至组织指挥。
但若民众没那个想法,想法也不够坚决,总是反复,那还是算了。
五年间,周其琛在各国重要报纸上发表过西南大陆殖民地的各种考察、研究报告、文章,企图得到国际社会的关注。
目的也确实达成了,但殖民国家马上就跳出来指责他狗拿耗子多管闲事,被殖民地区甚至还站帮殖民国家说话……
好吧,殖民地,殖民地的民众,咱不招惹。但若还想扩大地盘,那就别怪我不客气。
在殖民地吃的亏,周其琛企图在其他地方找回,结果看到的,却是:
更落后而不自知还怡然自得的母系氏族部落,那些部落首领还盯上了他和蔚蓝,他们不服侍部落里的女人,就要把他们吃掉、杀掉……
周其琛一腔抱负在西南大陆基本无法施展,只能重启炉灶,根据西南大陆的实际情况研制新的理论,以最大限度帮助他们改变观念……
但太痛苦了。
那些部落里的男人们以女人为主,女人们都肖想他和蔚蓝的美色和肉体,让他们的工作开展起来万分艰难。
他的民本思想对于原始社会的民众,太过超前,毫无用武之地。
部落民众的思想观念也极为保守,宁愿信所谓的邪神,也不愿意相信能治好他们病痛的药剂。
宁愿到处找水喝找吃的,也不愿意打一口井,抓几只小动物来养,在一个地方安家。
他们跟着雨走,跟着水走,跟着野兽们走,就是不定居,也不愿意学习种养殖技术、安家。
五年间,曾无数次想要撤退,都咬牙坚持了下来。
但,终究还是累了,不想再继续去说服、教育、引导那些一次又一次刷新他们认知下限的西南大陆民众了。
那些殖民者是拿着鞭子和铁棍去开发,才改变了殖民地民众的观念。
他们是不可能像殖民者一样不把原生民众当人看的。
周其琛的目光在金鸿昌、滕岳、肖克、蔚蓝脸上一一扫过,“那个,明天那件事做完之后,我想休息一段时间。西南大陆,我要再想一想到底如何待她。”
“好。”
西南大陆赤道边缘,又是一个艳阳天,刚下过雨,水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蒸发。
周其琛带着医护人员和大批疫苗来到最大的部落,开始给受伤的人注射破伤风……
“那个,扎罗伊沙酋长,这次过后,我们估计要很长一段时间不过来了……”
酋长手里的木头权杖一松,又瞬间抓紧,“周先生,我们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好,惹你不快了?我已经说了那弗呗啦她们几个一顿,不会再骚扰你们的……”
周其琛扫了眼站在一旁眼含春光、朝他和蔚蓝做出挑逗动作的几个光着上半身、腰间围了破布条的女人,舔了舔唇:
“我们帮助你们建立家园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我们这几年时间,已经帮你们建好了家园,河堤也加固了,不会再改道;
你们家园周围也修建了魔法围栏,给野牛群、野象群等迁徙留了通道,也教会你们的人使用迁徙通道;
在家园周围,也给你们开辟了土地,用来种植作物和养殖家禽,够你们养家糊口。
幼稚教育教材也刻绘到了牛皮纸上,你们也已经会用了。
我们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接下来,就全看你们自己了。是继续过回五年前的生活,还是不断往前进,早日赶上北边的桑尼、坦坦桑尼等国家,你们自己决断吧。”
每走一个部落,周其琛便在笔记本上划掉一个。
蔚蓝已经是魔王级,周其琛也已经是神圣骑士+魔王级,蔚蓝和滕岳连续开空间魔法门,一天之内要将西南大陆大大小小的部落全部顾及到,还是不行。
天黑之际,所有人都累得够呛。
负责注射的医护人员更是晕了一次又一次。
晕之前,何倩看着俊美依旧的周其琛,喃喃道:“谁说的跟周先生出来是享福来着。这机会我让他,我不要,我再也不来了。”
旁边还有意识、但已经意识不清的梁文狂灌了几口水,口齿不清道:
“他们还说随行的有极度俊美、声音酥得让人怀孕的滕大祭司,我才来的。结果,滕大祭司脸都没露、一个字都不说,我,哇,骗人,我再也不来了,都是骗子……”
周其琛和全身罩在法师袍里的滕岳互望一眼,无奈地笑了笑。
蔚蓝将一瓶常温水递给另一个快晕的护士,“你们就只看得上滕大祭司和周先生啊,我呢?”
“你也美,也好看。但,”快晕的护士张丽翻了个白眼,看向周其琛,“凭什么我们都晒黑了,周先生还这么白,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