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注定不平凡。
注定要写入哈萨斯甚至弗兰帝国的历史,让世人唾弃、警醒、借鉴。
有昌盛在高空掌控全局,周其琛就像一个灭火队员一样,控制每一个机要部门的人群中都有他的化身和声音。
他像是有使不完的劲、用不完的精力,还用魔法截取了平台场景的小片段,转移到禁军营地上空,对着禁军和围观的普通民众进行了慷慨激昂的演说。
昌盛将他的声音传递到哈萨斯的家家户户,传递到城防军、城外驻军的耳中、梦中。
周其琛在这里出生,在这里求学,在这里成长,这里的一切他信手拈来,每一句话、每一个词都拿捏得恰到好处,每一个片断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的重现。
有切身经历的人痛哭流涕,有得过且过、一脸茫然的人陷入了思索,有敢怒不敢言的人站了起来,有更多的想要改变现状又苦于无出路的人发出了呐喊……
一切的一切,都在本该寂静,却喧嚣、嘈杂的黑夜里进行着,就像是一朵暗夜玫瑰,绽放的同时,它的刺也在疯狂生长。
平台上,所有在兴头上的人们,都没有注意到,星空下的“黑”与地下的“黑”的区别。
当他们精疲力竭,不经意地看向天空,看到朦胧的月亮像是娇羞的姑娘戴着面纱躲到云层后,吹来的风有那么些寒凉,还意犹未尽地回味着、巩固着刚刚发生的一切。
有人感叹道:“天冷了,下个月不来了,不来了。”
“是呀,有点冷了。”
有人看到了骑在高头大马上、拿着斩马长刀的将军,有些不确定地问旁边的人,“哎,那个好像是定国公周密的雕像吧?”
旁边的人抬头看了眼,“对,是周公爵祖先的雕像。他旁边是洛克·凯勒、亚当斯·赫拉……”
又有人指了不远处的高楼,全玻璃结构的外观,真好看啊,“那边的那个是不是祭祀塔?”
“好像是吧。也只有祭祀塔有那么高了。”
忙活了几个小时,身心俱疲。有人爬起来找衣服。
“我记得,这个广场周围是水,是在地下吧,应该不可能看到烈士陵园的雕像,也看不到祭祀塔的吧。”
有人不确定地道。
其余人迟钝的思维也慢慢从余韵中回过味来。地下看不到祭祀塔,也看不到烈士陵园的雕像。如果看到了,这说明什么?
祭祀塔好好地耸立着,没有垮,也没有烂,雕像也好好地立着……
越来越多的人“独立”出来,茫然地看向四周。
“天啊,周围好多人啊,好多眼睛……”有人一声大呼,慌忙推开身前的人,胡乱找衣服遮住重点。
一人呼,千人应,现场顿时惊慌一片。
“天啊,我们该不会一直在给那些人表演吧……”
“糟了,魔法阵不起作用……”
“魔法也用不了!怎么办?”
混乱!
这不仅是给别人表演,让别人看“杂技”,还涉及到身份、地位、名誉、权势,必须在围观的人过来之前,跑出去!
不然,后果难料。
有的人衣服都来不及穿,就慌张地遮了脸往传送魔法阵跑,却发现魔法阵光芒暗淡,无法启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