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盛双腿盘到椅子上，拿薄丝绸遮了腿和脚。
手托下巴，打起瞌睡来。
魔药制造师们见说不动昌盛，便低声议论起来。
整个大厅，嗡嗡的。
“可是，那个人是被那群人打死的。按秩序之邦治安管理处罚法、刑法以及道路交通安全法的相关条款，那群打人的人，更应该被撞死！”
“我们目前的魔法车最快的也才100公里每小时，那火车200公里的时速明显违反了常理，这题有漏洞……”
“呵，”有人不屑道，“有漏洞，那你不写啊。直接交白卷。看沈药师会不会给你过？”
“都说了是假设了，计较那些细节干嘛？！时间要不够了。是撞死一个还是撞死一群，只要不是傻子，都知道怎么选。”
“这就是一个很简单的问题，牺牲一个，救一群人。”
“可我不想救那些坏人，他们以多欺少、恃强凌弱，不符合我们江湖道义。”
“还江湖，还道义，坏人会给你讲道义？！你赶紧的，撞死那群人算了。”
“可，他们那么多人，还有人是执法部长的亲戚，撞死了他们，能跑的掉？”
“那你犹豫什么？一个多半死了，一个又是执法部长的亲戚，该怎么选，不是很清楚吗？”
“可我也不想那些坏人逍遥法外……”
半个小时很快就到了。王丽拍了拍手，“好了，时间到。大家停笔。从后面传上来。”
同时，王丽挨个收。
收完之后，王丽轻声唤道：“沈药师？”
昌盛醒转，睁开眼睛，打了个哈欠，看到王丽放桌面上的人性考题答卷。
“嗯，下面，我点评、讲解一下这次考试作品。第一个题，大家的镇痛魔药都不同程度的存在杂色，不够纯净。要……”
昌盛哈欠不断，精神越发萎靡，勉强将三道题都讲了，“今天就到这吧，我也乏了。大家回去以后，把三道题的作品再重新做过，拿过来我检查。”
有人举手，“沈药师，那人性考题的结果多久能出来？”
“那就看我什么时候醒了。出来了会通知大家的。下课。”
昌盛将所有人的论文和人性考题答卷收进空间戒指，“王丽，统计结果和排名以及补考的分别列名单，交我过目。”
“好的，沈药师。”
昌盛起身，伸个懒腰，慢慢地往楼上走。
所有人从地上爬起来，伸个懒腰，“哎，下次上课还是带个凳子，这样子好累！”
“有地方给你坐，没晒太阳就不错了。要每个人都搬凳子，我估计坐不下。”
外面的太阳已经火辣辣，地面蒸腾起的水雾都肉眼可见了。
“不一定。有些人考试没过，”有人意有所指地朝几个考试作品肉眼可见的差的人努了努嘴，“他们下次不一定能来。”
“说的也是。这人性考题还不知道沈药师的标准是什么，没准我们所有人都答偏了呢。”
有人叹了口气，“不可能的。不是死一个，就是死一群，蒙也能对一半的。不可能全部不过。反正我是觉得牺牲一个……”
张妍望着昌盛上楼的背影，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