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一定要小心谨慎!”于集回复了商炽一句话以后便挂掉了电话。
发现女尸这件事,他大可不必放在心上,警察局那边已经打点好,无论最后的真相如何,这件事都不会影响西部工厂的正常运营。
而且,那女人的家人拿了姨妈华乐来的钱,此刻龙鼎又因受伤在家休养,只要是没有直接的证据,她的死和龙鼎就很难扯上关系。
只要理顺这点,他悬着的心也放下了。
可她怎么就死了呢?死后连生前替她打抱不平的哥哥至今都没有出现。
要是能找到她哥哥,过于还能问得出一些事,但奇怪的是这男人怎么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呢?
坐在司机位置上的松仁直勾勾盯着陷入沉思的于集。
他很惧怕又很佩服这个心细如针、敢打敢闯的老板。
他也知道,这件事本就有鬼,否则,北部工厂的人怎么会死在西部工厂。
看到松仁时不时偷看他,他若无其事地说:“有事直说。”
松仁不敢作答,仍旧偷偷看了几眼于集中良久才说道:“容小姐今早来找宫小姐了。”
于集的眼里射出一股凌厉的光芒,松仁的心都要快蹦出来了,连忙补充解释道:“不过我们的弟兄把她拦住了,她只留下了一些药,就走了。”
于集可不信她有如此好心:“把她送的药都扔了。”
见他如此绝情,松仁反而松了口气:“送来的药都拿去检验了。”
于集听后也叹了一口气,说道:“算啦算啦!若是那些药没有什么问题,就不用理她了。”
松仁用轻轻的鼻息长出一口气,悬着的心这才放下。
“这段时间事情多,涉及的人员复杂,我们一定要小心谨慎。”于集又拿提醒上,炽的话提醒松仁,“于家家大业大,谁都招惹不起。可你也知道,我虽管着于家的产业,明面上风光无限,但也抵不过错综复杂的人和事。a市的大人物很多,稍有不慎,别说丢失家业,弄不好我们的命也要搭进去。
“属下明白,只恨自己没有能力帮集哥分忧。”
“松仁,你做得已经够好了。”于集看了一下他,“你对我而言……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谢谢集哥。”
“这亲人哪能说是就是的?没有十年八年的同生共死,谁敢把兄弟称亲人,松仁,说句实在的,若你有心,我一定会把产业都分给你。”
“集哥,我永远都会跟着你。”松仁原只是对于集死心塌地,听他的这番话,才明白他竟如何看重与自己的兄弟情。
回到家里之后,宫乘映已经和这几天都在观察的小伙子聊上了。
他名叫阿奇,二十出头的年纪,曾经也是被于集打到服气。
不过他之所以能让宫乘映彻底引起注意,是因为他的外表:染着一头奶奶灰发色,大雪纷飞的日子里居然只穿一件单薄的大衣,而宫乘映,虽然整天呆在这个豪宅里吹空调暖气,但还是穿着厚实的冬衣。
当宫乘映见他身穿薄衣还没有一丝半毫畏寒的意思时,也忍不住啧啧称奇。
“阿奇,你是买不起大衣吗?”
“不是。”
“于集是不是没给你发工资?”
“不是。”
“你都不会生病感冒吗?”
“……”
宫乘映先是和他聊七聊八,随后又将于集的一件大衣拿给他,硬要他穿上。
“宫小姐,这可使不得、使不得……”
“你别客气,他衣服多的是。”
当从外面回来的于集见两人正拿着他的大衣推来推去的时候,他一脸疑惑地看着阿奇,又看着宫乘映,憋了半晌,才说道:“你们在干嘛?”
“我说外面白雪皑皑的那么冷,阿奇还穿得那么少,就拿了你一件不穿的大衣给他先披上,他就不愿意,一直和我推脱来推脱去。”
阿奇用尴尬又无辜的眼神看着于集,于集却嘴唇一抿,说道:“她让你穿你就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