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灌溉,植物绿莹。
晨曦朝露待日晞,唯剩雾纱遮人心。
朦胧的霭纱在清晨的虚空通透晶莹、缥缈无痕,无影无形,而春泥的气息很快窗外扑面而来,使人感到一阵心旷神怡,而迷离的睡眼惺忪而醒。
模模糊糊间,凡一修瞥见一抹粉莹的薄唇离自己不过一寸,温温兰息扑朔迷离,当即一阵激灵,豁然起身瞬间清醒,看着一侧的身边人,还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
窈窕淑女,美不胜收。
她柔顺的秀发披肩散落一席,却无法遮露胸前一对恰到好处的含苞,衣裳里若隐若现的峡谷包含着坠魔的附和,恶魔般的低语无时无刻的在他耳畔低喃,诱惑他入魔深探,掌握那对如花美眷的未来。
上衣遮掩住奥妙姿色,因为过于修长,导致看上去只穿着一件衣裳,下身由纱衣包裹,整个人似出水芙蓉,周围还有着朦胧的白雾袅袅,使人扑朔迷离;雪白肌肤范莹着粉嫩的晶莹,而纱衣下若隐若现暴露着两根葱白玉足,透过雾霾能见到修长细腻的玉足没有一点瑕疵,碧玉笔直的白根紧实完美,秀色可餐,让人按耐不住思绪,迫不及待的想要去拥有。
凡一修换了身衣裳,不自觉的看了眼床上佳人,虽没有什么展露,只是露出些许白皙的绚丽,但奥妙身姿与隐隐约约的雪肌还是让他鼻头一热,赶忙捏紧琼鼻逃离现场,但到半路脚步又忽然急刹往返,替陆雪琪盖好被褥后才安心离去。
柔软的木床上,一双迷离含水的双眸微微睁开一条缝隙,望着他离开的背影,淡然的翻个身子,将被褥往上拉了拉半遮面,而小巧的耳垂上已染落不自然的绯红,缓缓闭上双眸又沉沉睡去,只有重重的心跳声在耳畔回响。
屋外,凡一修背靠着门,不自觉的用手抚过薄唇,抿了抿,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上面伴有一丝温兰,唇畔留香,甚至还有些许甜味残留。
“凡师弟早啊。”
“杜师兄早。”
隔壁刚出门的杜必书见到凡一修,立马打了声招呼,见他眼眶下有一对淡淡的黑眼圈,明知故问的笑道:“凡师弟可是昨夜没睡好?”
“杜师兄,你就不要笑话我了,有佳人同眠,怎能睡得着。”
凡一修苦笑一声,颓废的样子像极了受过无数次惨无人道的折磨,一整晚熬到半夜三更才熟睡过去,睡得好才是怪事。
“哎,凡师弟,师兄怎么是在笑你呢?羡慕都还来不及。”杜必书过来勾肩,笑容满面:“感觉如何,能撑得住吗?如果不行我知道一些民间偏方,可以给你。”
凡一修摇了摇头,觉得杜必书是想歪了,但他又无法解释,毕竟都已经同住一个屋檐下了,怎么看都是道侣的表现。
解释就是掩饰,掩饰就是事实,既然如此,就这样吧,凡一修他摆烂了。
在此地偶遇大竹峰杜必书,可以说是意料之外的事情,但也无伤大雅,反而还能从闲聊中知道一些关于主角张小凡的情报。
二人落座一张较为偏僻的小桌上用膳。
“凡师弟是怎么知道小师弟的?”
凡一修伤叹道:“草庙村一事青云上下人人皆知,自然知道幸存的三人之中,有一人拜入龙首峰,一人拜入了大竹峰,而另一人则神志不清,已变痴傻。”
“我就是有些好奇,幸存下来的那两名师弟有什么过人之处,或者什么特殊的情况。”
“你说老七啊”杜必书捏着下巴仰头陷入一番沉思,笑道:“老七他为人和善,就是有些傻楞,资质的话偏中下,不过很能吃苦耐劳,喜好苦修,在我山下前不久才步入了玉清境第一层,也算是勤能补拙。”
杜必书又说:“要说有什么过人之处,恐怕老七仅仅能做的便是天道酬勤,勤能补拙吧;而拜入龙首峰的那名弟子,听闻资质了得,不过三年便已踏入玉清境第四层。”
闻言,“这样啊”凡一修轻叹一声,陷入一阵深思,不知在想些什么,看上去情绪十分复杂,还伴有丝丝的忧虑。
两人又相聊一阵。
待陆雪琪醒来已是“巳时”,凡一修陪她一起再吃一顿早膳后才准备赶路。
空幽寂静的城门外。
与杜必书相遇也算是一种缘分,凡一修告诉杜必书,此行南方他必有收获,祝他旗开得胜,马到成功;毕竟在原文之中杜必书就是在南方赤水畔寻得三珠树,然后制成三颗骰子法宝。
杜必书笑着拱手谢了一声,便和他们两人分别赶路,杜必书眼力劲很好,并没有打算要一起同行的意思,那无疑是打扰到他们两人独处的世界。
凡一修也从杜必书口中知晓了流坡山的方向,便也准备和陆雪琪御剑离去,不过凡一修没有选择自己御剑,而是要搭顺风车,双手则搂着那纤细的水蛇腰,羡煞旁人。
陆雪琪也没说他什么,熟视无睹的自顾捏着口诀,很快便化作一道璀璨的虹光朝天阔御剑而去。
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杜必书在原地颤了颤牙齿,企图将酸意从口齿间消散,才独自小声喃喃自语着:“陆雪琪这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小竹峰陆雪琪”杜必书又念叨几声,忽然茅庐顿开想起了什么,顿时在原地大吃一惊:“是她!小竹峰五百年一遇的美女子,一年破境三层!”
杜必书感觉吸入的空气都让身躯寒颤几分,既吃惊又有着说不上来的感情包涵,让他对凡一修更加钦佩几分。
“听闻她酷爱苦修,很少出世,若不是在四年前有过“一年破三境”的传言,可能自己一时半会还真不知道。”
杜必书苦涩的嘟囔自语,望着他们离去的天际感叹:“没想到这么一名女孩,竟会为凡师弟而出关,一起浪迹天涯,只怕往后许多青云男弟子又要想不开发出阵阵哀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