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向彤。
在莞州待了两天,我潜入了圳州。
我怕被刑警关天发现,不敢住酒店,在私人电影院里安顿了下来。
深夜,当我看到冯芯从美容院里走出时,隐藏在对面的我差点高喊出声。
半个小时后,胡宝也鬼鬼祟祟地步出大门。
他戴着丑出天际的宽檐帽和愚蠢的心形墨镜,但我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就胡宝这副操行,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认出来。
如果胡宝真化成了灰,我定会在骨灰上开心地蹦跳,跺得尘土飞扬,跺得渣渣都不剩。
渣男的命运本应如此嘛。
我跟着渣男,来到他的住处。这厮狗改不了吃屎,经常出入酒吧、ktv和地下赌场。
三天后,胡宝的行动路径被我摸了个底掉。
第四天的下午,我看到冯芯先把洋洋送到了邻居家,然后着急忙慌地提着大包离开了别墅。
洋洋这孩子有副奇怪的长相,一点不像马卞。
这时,我突然想起冯芯年轻时的照片。没错,长相上看,这孩子就是男版的冯甜甜。
孩子父亲呢?绝无可能是马卞。
我在脑中搜索着,猛然间,我拍了下自己的小脑瓜,在心里喊:孩子父亲是胡宝呀!
胡宝生来好动,像屁股着火、呼喊连连的猴子。他可以连续三天不睡觉,还上蹿下跳的,是名副其实的人形大马达。
所以,生出一个人形小马达是理所当然啊!
马卞啊马卞,你死的太憋屈了。
我要想出一个万全的办法。既要让自己不受伤,还要达到顺气的目的。
从别墅归来后,我躺在干瘪的床垫上,一想就是一夜。
我很快想出一个好计策,我又花了两个小时,让计策变得完美无缺。
凌晨时分,我哈哈大笑。
我辗转反侧,依然兴奋得睡不着觉,好不容易才捱到了天亮。
我打开手机,找到冯芯的头像,然后点了“语音通话”。
我既兴奋又紧张地等待着。
三秒钟后,电话接通了。
我淡定地说:“是冯芯姐姐吗?我是向彤。”
没有声音。一阵寂静。
冯芯很可能是惊呆得说不出话来,要不就是耳朵爆掉了。
十个心跳后,冯芯终于沉不住气了。她用激昂的口气说:“向彤,是你啊?”
“咱们是好朋友,”我激动地说,“是什么都聊的闺蜜呢!”
虚伪的温情部分结束了,我进入正题:“冯姐,我想见你一面,叙叙旧。”
“向彤妹妹,”冯芯说,“你想在哪见面?”
“在绿娃酒吧,”我立即回答,“今天晚上七点。”
“好。”冯芯同意了。
“那我等你。咱们不见不散。”
说完,我挂断了电话。
刚挂完电话,我就收到了关天的信息:在哪?
我回复:非洲。
小二黑先发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然后回复:你有危险。
我回复:我很好。
时间差不多了。我戴上帽子和墨镜,离开了私人电影院,提前半个小时来到了酒吧。
酒保端着托盘来到我的座位前,上面摆着一杯我喜欢的菠萝辣椒鸡尾酒。
我端起来,喝了一大口,又甜又辣又凉的酒液顺着喉咙进入肚腹,我心情大好。
但是,几个心跳后,我愉悦的心情一扫而空。
说不上为什么,但我嗅到了危险的气息。
不知道是来自关天的警告,还是我的直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