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疯狂了,我不同意。捞钱是一回事,捞命是另外一回事。
看到我犹豫不决,胡宝冲我喊道:“甜甜,事情还不明显吗?马卞把所有的路都给堵死了。他不给咱们留活路,咱们凭什么给他留活路?”
我说:“马卞许诺给我开一家美容院。”
“底商是马卞的婚前财产,跟你毛关系没有。你这是给他打工,还是免费地。”
“等个几年不行吗?”我又问,“孩子大点后,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
“孩子越大,风险越大。”胡宝生气地说,“你怎么晕乎乎的?”
自从生下洋洋后,我一直是晕乎乎的。昔日的机灵和警觉全部消失了,好像猎狗失去了嗅觉。
我迟疑地问:“如果马卞死了,他的婚前财产我能继承吗?”
“当然了。你是第一顺位继承人。”
“马卞的亲人不会放弃的,”我担忧地问,“如果他们发现孩子不是马卞的呢?”
“即使有人发现了,养子也有继承权。”胡宝信誓旦旦地说,“你们俩都有继承权。”
“我还是有点担心。”我将信将疑。
“真要走到法院那一步,你就说马卞无法生育,你怀上孩子,也是马卞同意的,不就得了嘛!”胡宝告诉我,“放心吧,法官不会赶走你们娘俩的。”
看到我还是不放心,胡宝找了个律师。
那位律师在电话中告诉我,即使最坏的情况发生,法官发现我出轨了,我和洋洋也会得到妥善的照顾,就是遗产会分得少一些,仅此而已。
胡宝劝了我很多次。我明白他的苦心,但我就是不松口。
看到我瞻前顾后的模样,每次暗中幽会时,胡宝都会提醒我,他才是孩子的父亲。
我这样做,是在钢丝绳上跳舞,稍有不慎,就会摔死。
胡宝一边说,一边绕着我来回行走,像困在笼子里的金钱豹。
事情没有按照原来的计划演进,而是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结局还无法预测,直到一桩血淋淋的事实把犹豫不决的我推了回去。
马卞还是个控制狂,我被他死死控制了。我像陷入陷阱里的猎物一样动弹不得,偏偏这个陷阱还异常逼仄,转个身都不容易。
我以为自己进入了别墅,没想到进入了一座炼狱。
成为他的夫人后,马卞马上控制了我的社交圈。
我在这个小区生活了两年,好不容易结识了一些妈妈们,还被他挑三拣四的。
对于一些离婚女人,马卞严禁我跟她们成为朋友。
马卞这样做,是为了能在精神上控制我,让我以他为中心。
没过多久,我就感觉自己彻底依附在他身上,喜怒哀乐来源于他的一句话或者一个眼神,慢慢失去了自我调节能力。
我只能一而再、再而三地忍让、妥协,直到最后的服从,还是毫无底线地服从。
我还有一个更大的隐忧:洋洋大了,但面貌上没有马卞的影子。
如果惊人的真相被马卞获悉,我不仅什么都拿不到,以马卞的性格,我还会遭受他的报复。
我望向胳膊上的伤痕,心里很清楚,我已经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
我宽慰自己,马卞是个折磨女人的变态,该死!
于是我签了婚前协议,终于领到了梦寐以求的结婚证。
胡宝马上带来了向彤。向彤人生地不熟,迫切想交个我这样的闺蜜。
我暂时放下了孩子,凝聚心神,走上了戏台。